得到千元帝的暗示,寿德高喝一声“开宴”,训练有素的宫女们端着托盘,里面盛放着精美的食物,迈着优美的步伐从大殿外面走了进来,行到各自的位置后把手中的菜肴一一摆放在个王公大臣的前面,又鱼贯走了出去。
而千元帝跟前桌上的菜肴则是由几个相貌更加出众,姿态更加曼妙的宫女端上去的,想来是主持这场宴席的皇后特意给千元帝安排下来的。
“贤侄不必拘礼,在家中是个什么样子,在朕这里也一样。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就告诉后面伺候的内侍,让他们去准备。”几杯酒下肚,千元帝脸上泛起了红潮,看着比之前更加的和蔼可亲。
“臣谢国主抬爱,臣敬国主。臣满饮,国主随意。”司徒长空的脸色也有些微红,大殿中的大臣们也插空的轮番敬了他不少酒,即使是再海量的人也受不住在短时间内喝下那么多的酒。
“臣稍有醉意,还望国主见谅。”喝完了杯中的酒水,看着千元帝也用唇沾了沾杯沿,司徒长空适时的站了起来,起来的时候身体还有些不适的踉跄了一下。
坐在他身后的丁目跟余项也被灌了不少的酒,在司徒长空起身的时候他们的动作有稍微停顿,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扶住他。
闻言,千元帝瞥了眼一旁的滴漏,眼底微微闪烁,“寿德,你亲自带贤侄去偏殿那边醒醒酒。朕记得开宴前皇后不是让人提前给朕准备了醒酒汤吗?让人直接送到偏殿那边去。”
“是呢,还是皇后娘娘的心细,什么都为国主提前安排好了,奴才们可及不上娘娘的万分之一。奴才这就吩咐人把醒酒汤端过到偏殿那边,西辰世子请跟老奴这边走。”寿德堆着满脸的褶子来到司徒长空的身边,半弓着腰站在一旁等候。
司徒长空冲着寿德点了点头,起身走出自己的席位,迈开步子往大殿的大门处走去。
跟着司徒长空一起来的丁目跟余项也紧跟在他身后要与他一同前往偏殿,没想到却被寿德给拦了下来。
“二位将士,您们二位的醒酒汤安排在了另一间房中,也有床榻供两位将士小憩一会儿,让陈秋带着两位去那边稍作整顿吧,世子爷这边有老奴伺候着两位放心就行了。”寿德挥了挥手中的拂尘,一直站在司徒长空身后伺候的内侍脸上带着谄媚的笑走了过来,给三人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丁目刚要反对,司徒长空侧脸看了他一眼,把他口中的话压拉下去,“那就有劳寿德公公安排了。”
余项也在一旁拉着丁目的衣袖让他不要多说话,现在他们可不是在永州,而是在皇宫之中,虽然千元帝对自家世子表现的很是亲近,可那毕竟是一国的国主,谁能知道他心中真正想的是什么。
西辰王在墨国中的权势再大也打不过一国之主去,寿德又是国主跟前最得脸的人,他的意思也就代表了国主的意思,他们这些人还是好好的听从安排就好。
出了大殿后,寿德步伐微微靠前领着司徒长空三人往西面走去,那被唤作陈秋的内侍则是走在丁目跟余项的右后侧,在经过一间房门前,提醒丁目跟余项他们的屋子到了,并殷勤的打开了房门。
而司徒长空的屋子就在丁目跟余项房间的隔壁,看了眼那半开着的屋门司徒长空看了眼站在门前的寿德温和的冲他点了点头道了谢之后迈步走了进去,一进去就闻到了满室的果香,装扮的也很精致,桌上还放着一盏醒酒的汤药。看来这房间应该是专门为一些参加宫宴时饮多了酒水的人特意准备出来的。
“世子您喝了醒酒汤之后可以在这里休息一小会儿,老奴还要回去给国主回话,有什么需要可以告诉外面伺候的人。”寿德亲自把桌上的醒酒汤端给司徒长空,看着他喝下去之后才说道。
司徒长空把药碗放下后揉了揉舒服了不少的额头,这宫中的醒酒汤效果就是好一些,自己的晕胀感已经轻了很多,“寿德公公去忙,本世子消下去酒气之后就回大殿那边。”
得到答复,寿德笑着退出了屋子,走出门口的时候轻轻掩上了屋子的门,以阻挡外面的寒风吹进来。
几息之后,原本脑中已经有些清明的司徒长空突然感觉眼皮重了起来,身上的力气好像也在慢慢的流失,坐在圆凳上的身体一点儿一点儿的往下滑去,就在他的意识陷入黑暗中的前一刻,屋子的门由外面打开,几个人影冲了进来,毫不客气的拉着已经躺在地上的司徒长空,粗鲁的把他的衣衫扯开扔在了一旁的床榻上。
“贤侄的酒还没有彻底的醒过来吗?寿德,你去看看。”司徒长空离席将近有一刻钟的时间,坐在龙椅上的千元帝突然提高的声音对着身边的寿德问道。
自司徒长空离席后,大殿上的声音本就小了下来,千元帝的这一声直接把众人的注意力引向了司徒长空之前坐的那个空位置上。
“许是世子的酒劲还没下去,奴才这就亲自去看看。”寿德满脸的都是关心,往大殿外走的步子也加快了不少。
“国,国主。”片刻之后,寿德苍白着一张脸,慌慌张张的从大殿外闯了进来,也不管是不是殿前失仪了。
“成何体统,寿德,你也是朕跟前的老人了。”千元帝有些脸色难看的拍案而起,厉声斥责着寿德。
“国主,是,是西辰世子那边出,出了些状况。”寿德吓的一下子就跪倒在殿上,磕磕巴巴的说到。
“什么!快带朕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