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在左相府中,到处都有下人走动呢。”景秀瑜忍住扶额的想法,这人在自己跟前怎么一点儿正形都没有?若是让府中的下人们看到了,这不是要吓着人家吗?
“我们可是有圣旨赐婚的未婚夫妻,亲密点儿怎么了,他们看到了也只有羡慕的份儿。”司徒长空很是不满现在只能拉拉小手的现状,照他的意思,恨不能时时刻刻都把人揽在怀中,享受佳人的美味。
“在外人的眼中咱们可是头一次正式的见面呢,你也不怕让千元帝的人给看了去?”景秀瑜挑眉,远离了司徒长空一些。
“没事,会有人处理掉的。”司徒长空不满景秀瑜的远离,又往她眼前凑了凑,只差一点儿二人的唇就碰到一起了。
跟在暗处的玄还是头一次见自家爷这么无赖的样子,瞪大了眼睛使劲瞅着,他可是要仔细的,好好的把自家爷的表情跟动作都记下来,也好在青他们跟前显摆显摆。
司徒长空好像是后脑长眼了一般,在景秀瑜没有注意的时候冷冷的看眼不远处的一片阴影处。
收到自家主子爷的一记冷眼,玄默默的缩了缩脖子,想要继续看自家主子爷在未来主母跟前是怎么表现的,可又怕事后收到惨无人道的对待,深深的吐出一口气后把头转向了另一边,好像是在欣赏左相府中景象的样子。
感受到玄的视线已经不在这边了,司徒长空的脸色又柔和了下来,高高兴兴的跟着景秀瑜的步伐开始“参观”左相府中的景象。
其实左相府只不过是一座普通的宅子,毕竟景顺康在锦都才站稳脚没多长时间,银钱上不比那些老牌的世家,府中能有多美的景色?
更何况现在还是冬天,整个左相府中也没做什么暖棚之类的,不能种植那些名贵的花卉,现在除了光秃秃的树干之外就没别的东西了。
也就是因为身边的人是景秀瑜,他才会有这样的心份儿陪着她慢慢的走上一走。
“二姐姐,司徒世子。”二人没走多长时间,景琼钰从后院的方向走了过来,来到跟前盈盈下拜,体态秀丽端庄,抬头看到司徒长空的长相后眼中闪过惊艳跟痴迷。
之前景琼钰只是在宫宴上见过司徒长空,不过二人隔得距离有些远,她的注意力也不在司徒长空的身上,所以没有怎么看清他的长相。
可现在人就在她跟前,而且只是隔着几步的距离,最重要的是在景秀瑜跟前司徒长空永远都是浑身暖意的样子,这让景琼钰在第一时间不由自主的就对他产生了心动的感觉。
“二姐姐?本世子没记错的话,兔,景二小姐已经是国主亲封的乡君,即便在府中,也应该是按照君臣之礼相处,这里可没有这位小姐的二姐姐。”司徒长空浑身的气势一变,他是喜欢让人这么痴迷的看着自己,可对象仅限于是景秀瑜,若是别的女人这样子看他,让他忍不住的想要把对方那双带着**的眼睛给挖出来。
“是琼娘失礼了。琼娘给乡君请安。”景琼钰心底一寒,身体的反应快于思想的指挥,当下就给景秀瑜行了一礼。即便手中的手炉是幼荷刚准备的好的,可她依旧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头被一根根的冻住。
等景琼钰反应过来之后,眼中一片恼怒,心中也是阵阵愤恨,就在她想要站直身体的时候,对面的景秀瑜却风轻云淡的让她起身,好像自己给她行礼是天经地义的一般。
“还有事吗?行完了礼就下去吧,不要阻碍本世子跟秀瑜乡君参观左相府中的景象。”司徒长空一点儿都不掩饰自己对景琼钰的嫌弃,身上释放的冷气都快要把他周围的空气给冻结了。
闻言,景琼钰藏在袖子中的手使劲握成了拳,四根手指的指甲戳进掌心,丝丝鲜血渗进她的指甲中。而小指的指甲还因为承受不住她的力道直接断裂。
“想来那些聘礼已经都抬到乡君的院子中了,本世子陪着乡君去点算一下,看看有没有不合乡君心意的,本世子再让人去准备。”司徒长空略过气鼓鼓的,像只被攻击的时候鼓起一身褶皱皮肤的癞蛤蟆模样的景琼钰,直接拉着景秀瑜往瞰苍院的方向走去。
等手牵手的景秀瑜与司徒长空看不到身影之后,景琼钰才缓缓的把头抬高,眼中最开始的痴迷早已经完全的退去,变成了阴郁的幽怨,像厉鬼一般死死的盯着二人原地的方向。
“小,小姐。”景琼钰身边的的幼荷不安的咽了口口水,小心的往旁边挪了一小步,这样的小姐太可怕,好像下一刻就能扑过来扼住她的喉咙,把她撕碎一般,而且是那种碎的不能再碎的样子。
“你方才听清楚了?司徒世子说那些聘礼都送到哪里去了?”景琼钰轻轻瞥了眼被惊吓过度的幼荷,语气阴森的问道。
“好,好像是被,被抬到了二小姐的瞰苍院中。”幼荷浑身一抖,这时候她才发觉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里衣黏在自己的皮肤上有些难受。
“呵,送到瞰苍院中了?景秀瑜她还真是不知死活。”之前景琼钰没有在前厅中,不知道这道命令是司徒长空下的,还以为是景秀瑜自己要求的,瞬间,她心中有了一条计策,若是运用的好,不光那些聘礼,就连景秀瑜的那些嫁妆,还有之前安氏的嫁妆,她都得乖乖的交出来。
“去,让人传出去,就说景秀瑜自持自己乡君的身份,已经不把自己的亲生父亲看在眼中,不仅阻止抬聘礼的人把聘礼抬到这主母的院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