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商量的余地就好说,我和素敏他带着两个孩子就和巫族的人走了,而巫族他们也信守承诺,放弃了这大好的机会,也可能是他们已经不把苗寨当做一会儿事情了。
我们被押回巫族领地,类似于苗寨的结构,但是规模要小很多,因为巫族召唤巫神需要用生命为献祭,稍微来一两次无所谓,但长时间下去,会大大的影响寿命,所以巫族的人口远远比不上苗族,城寨也就规模小很多,背靠半山,前方是一大片湖泊,有人正在里面打鱼,看来物资要比苗寨来得丰富,两边的穿着也大相径庭,除了颜色不同外。
苗族长穿紫衣,巫族则是以黑色为主,此时城寨只有些老人。因为青年人都随着大军出去征战,当然这时候都回来了,有两百余人吧,而且是典型的男多女少,估计再过一两代人,自己就先把自己给熬死了。
巫族首领吩咐两名壮汉把我和素敏分开,我眼神不善的看这族长,族长没有理我,此时城寨的深处传出震耳欲聋的狂吼的声音,仿佛是因为疼痛难忍,随性的巫族众人莫不缩头十分的恐惧,族长亦是眼中流露可怕忌惮的声色,那声音应该就是巫神了吧。
“她们必须和我在一起。”我语言顿挫的说。
族长看了看里面,又看了看我和素敏还有两个孩子,他或许是吧这是个计谋,一个近距离接触巫神的计谋,但是巫神的哀嚎越来越响亮,说不准大地都会为之倾塌,事情迫在眉睫,他只能答应我的要求,但随行的巫族强者也更多了,把我们团团围住,怕我们使诈。
两个孩子一路安静,呼吸均匀强盛,娇嫩的皮肤在月光下散发出淡淡的润光,这是白皙皮肤的反光并非诡异的光滑,素敏已经抓住了我的臂膀,身在敌营,让她感觉到了死亡的危险,其实我有时会想,如果她当时跟着我,是否还会和现在这样无助,答案谁也不知道,因为每一个选择,都会改变整个世界的运行,或是好的或是坏的,谁说的清楚呢?
前方出现一栋低矮的石头建筑,仿佛是堆垒的坟头,露出一个深长的通道,门口插这两个火把,橘红色的火光把石头映亮,但火焰的光亮是有限的,无法深入到通道的里面,所以内部被一团黑暗吞噬无法看透背后藏着什么,我站在通道停留片刻,觉察到内部有一股很不爽的味道。
巫神带一个神,但这气息并不是神,而是..魔。
我和魔头近距离共事了一个月左右,对于魔那腐朽暴力的气息早已熟知,所以那巫神乃是一头活在当时的魔,这不应该啊,巫神确实是存在于史册中的神,难道是鸠占鹊巢?
不得而知,所以我打算入内一探。
有人推了我一下,我往前迭出去几步,不爽的回头瞪了一眼,整理下衣服冷冷的说:“我不是你们的俘虏,客气点。”
族长回头:“道歉。”
“是,对不起。”推我的男子撇着嘴说。
我吸了口气,也不打算和他再过多理论,走在黑暗的通道上,前方的黑暗被族长手中的火把撕碎,但又在火焰光亮之外悄悄的凝聚。
脚步声在窄窄的通道内仿若惊雷,并且越是往里面深入我的心跳就越是剧烈,那是被我坑杀魔头不曾给我带来的冲击,如果那只魔头属于百夫长,那这只魔恐怕就是千夫长乃至副将。反正肯定有好几个阶梯的差距,但根据钱丽安说,巫神只有魂魄没有肉身,而且需要居住在异树内不能出来,所以它就算是魔中王者,恐怕实力也会大打折扣。
如此心中有了些许的底气,不由自主的加快了步伐。
族长把火把插在墙壁上,因为已经到头了,前面是一扇尘封的青铜门,和渝城下面的那扇门一模一样,我甚至以为来到了渝城,跨越千里的连个地方,竟然出现了同样的门,我不得不怀疑其中的联系。
族长取下一块腰牌,嵌入门户上的龙嘴内,玉牌仿佛被吞了进去,很快墙壁内传出齿轮咬合的声音,青铜门分左右打开,内部有淡淡的光,勉强可以视物。
是光粒,每一颗有豆子大小,有形而物质,在我们的体内钻进钻出,并且没有任何的触感,光来自于一颗树,我看见了。
不是很高,两米左右,枝干有我手臂粗细,分支不多,叶片呈现蒲团状,共有十五块,空气中的光斑就来自于诡树之内。
我眼神一拧,树内有不世魔物。
“少年。”树木颤动,人言乍现。清脆嘹亮却带着极端的苦楚,“我们做个交易。”
我说:“我来这里就是为了交易。”
“说出你的条件。”巫神如此说。
我说:“解除这两个孩子的诅咒。”
“可以。”
说完,它僵持不动,我有点奇怪,也不再说话。
相互对峙了很久,它说:“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一脸好奇,说:“你..解除诅咒了?”
“没有,我等着你其他的条件。”
哦?这么耿直吗?如果我说化解苗巫二族的冲突肯定是没有任何用处,我们都不是傻子,我捏了捏下巴说:“以你得魔心发誓,保护我们的安全。”
沉默,绝对的沉默。此话一出,我把自己推上了风口浪尖。一旦它要杀我灭口,我很难逃走,还要素敏他们陪葬,但我有自己的考量。
空气沉默如冰,足足等了十分钟,诡树终于颤动这说话:“你们安全了。”
“多谢。”我点头笑道,从张礼手中取来五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