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是快到凌晨三点,高架桥上时不时刮起一阵阵冷风。
张易抽着烟,冷眼望着跪在地上浑身发抖的朱青和他身后一干不敢动缠的狗腿子,静等着周浩然和朱岩虎的到来。
果然,不到半小时后,高架桥的两端分别驶来了一排车队,两排车队都有十几辆轿车,一前一后将这高架桥上的一段距离完全占据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发生了什么重大的车祸而导致堵车。
两排轿车上的人全部下车,朝着张易走来,黑压压一片。
两队人马为首的两个人缓缓来到张易跟前,其中一个五十几岁的中年人,横眉竖眼,身体有些发福,倒像一个暴发户,此人便是易会信义堂南郊分堂的堂主朱岩虎,朱青的父亲。
另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一脸冷峻,相貌堂堂,有着几分儒雅,此人便是当初跟随过刘肥的旧部下,在当年刘肥带领铁狼帮收复东源会时功劳最大的几人之一,也是易会创立时最早的一批元老,仁义堂总堂主周浩然。
无论是朱岩虎还是周浩然都曾见证过当初张易带领刘肥创立易会时的风采,特别是朱岩虎,他当初是天鹰会的人,见证过张易是如何对付天鹰会最后让卫鹰妥协的手段,那些手段都曾让朱岩虎历历在目。
所以,当两人看到靠在白色奥迪车上,一脸平静的张易后,连忙迎了上来,眼里除了震惊张易会突然回到京都市之外就是心里萌生出来的一股恐惧,因为刘肥曾说过张易的可怕之处不在于他的愤怒,而是在于他的平静。
“易哥。”两人来到跟前,恭恭敬敬的朝着张易行了一礼,周浩然低声道:“没想到易哥会突然回到京都市。”
朱岩虎也缓缓道:“易哥,你回到京都市也不告诉我们这些做下属的一声,这样我们也好迎接啊!”
看到两人低声下气的语气,张易望了两人一眼,淡淡道:“恐怕你们这些人眼里早就没有我这个易哥了吧?刘肥和卫鹰在南方为易会打江山,你们在京都市享尽荣华富贵不说,还狗仗人势在京都市为非作歹,横行霸道,你们觉得对得起为易会打江山而牺牲的那些兄弟吗?”
周浩然一怔,目光凛然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朱青和那四个青年一眼,不解道:“易哥,你是不是误会了,我们虽然身为黑势力,但是对你当年的教训可是记忆深刻,从来不会仗着利用什么势力和身份欺负普通百姓,我也听取肥哥的教训,时不时都会做些慈善事业,至于你所说的为非作歹,横行霸道恕我不能理解。”
“是嘛?”张易看了一眼眉头微皱的周浩然,见他的神情不像是说假话,随即将视线落在了朱岩虎脸上,这老家伙刚一触及到张易的目光立即将脑袋埋得更低。
“朱岩虎,你呢?当年创易建立时你们都是元老,我曾说过什么,你们可记得?”张易淡淡道。
“记得。”两人点头答道。
“最重要的五大帮规是什么?”张易问道。
周浩然深吸口气,缓缓道:“第一,忠于易会,勇于效忠,不欺师灭祖,不藐视前人。第二,严于利己,苛求值守,不爬灰倒笼,不奸盗邪淫。第三,量力而行,自懂谦卑,不江湖乱倒,不引法代跳。第四,谨记言训,尊师重道,不扰乱帮规,不以卑为尊。第五,重情重义,广积福德,不开闸放水,不欺软凌弱。”
“哈哈,很好。”张易突然冷冷大笑起来,这些都是当年建立易会时他亲自制定的,无规矩不成方圆,任何势力都要有个讲究,这样才能对手下人有约束。
张易转头盯着朱岩虎道:“朱岩虎,这些你也都记得吧?”
“记得,记得”朱岩虎连连点头:“我怎会忘记当年易哥的训话呢?这些我可都一直记在心里的,也一直要求属下人严格要求自己去执行的。”
“是吗?”张易语气一冷,指着奥迪车里躲在角落慑慑发抖的女孩说道:“这个女孩是你儿子的属下要抓去给你享受的,不仅抓了她,还将她的父亲打伤,这就是你所说的要求执行?”
朱岩虎和周浩然这时方才看到车上的女孩,当下朱岩虎浑身一抖差点没跪下来,几步走到跪在地上的朱青面前,二话不说,一脚踹在了他胸口上,一脸怒气道:“我平时都是怎么教你的?你敢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
“爸爸,这不关我的事,都是这几个家伙擅作主张去抓的,我之前也一点不知情啊!”朱青快哭了,指着那四个青年哭诉道,此时他的嘴角已经溢出了鲜血,可见朱岩虎这一脚踢得可不轻。
那四个青年早就在朱岩虎和周浩然到来之后吓破了胆,听到周浩然所说的那一条条帮规后,这才知道自己闯下了多大的祸,他们只听说朱岩虎喜欢年轻漂亮的女人,所以今晚才醉酒后心生歹意将这个女孩绑了回来,准备献给朱岩虎,却是没想到会在这里撞上了张易的车,发生接下来的这一切。
朱岩虎走到躺在地上的四个青年面前,提起那个之前对张易嚣张的青年,直接一巴掌抽了过去,顿时这个青年远远飞起摔到了远处,动缠不得。
朱岩虎转身朝着张易躬身道:“易哥,这件事我一定会好好处理,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都是我教子无方,纵容手下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我保证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不用了”张易眼神一变,随即身躯迅速上前,不等朱岩虎回神,他的手已经死死捏在了朱岩虎的脖子上,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