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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药气渐渐透出云气,聚而不散,显然药气本是一体,灵性包括整团药气,少了一丝药气,灵性就会损伤,所以药气不散,就是为全部脱离许问的控制,留给许问重新收回药气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许问不得不一边全力操纵云气,阻拦反抗越来越强的药气,一边急切的思考对策。
明火真人这一招太阴损毒辣,依仗金丹宗势大,摆明欺压许问,让许问彻底失败,把暗夺劫气,变成了明抢。
这明火真人野心甚大,说来是为了金丹宗的利益,实际上还不是自己的私利。明火真人的天赋,修为跟老丹差远了,而且老丹的境界很可能又有突破,明火真人为了巩固自己在金丹宗的地位,冒着得罪老丹的风险出手。
许问和王仲,包括林潭真人,老丹真人,甚至金丹宗刑州分院的几个长老,众多弟子,都成了明火真人的棋子,许问遥遥看了一眼明火真人,心中恼怒,“要看我的笑话,要把我九死一生得到的劫气弄到手,增加你在宗门地位,休想。”
许问已经豁出去了,拼着耗尽存养的云气,修为倒退,硬砸也要把药气砸会丹炉之内。
浓密的云气汹涌翻腾,越来越凝聚,许问运转功诀,云气化作一只大手,抓住药气往丹炉里面硬塞。
哗的一声,斗丹台下又是一阵哄笑,明火真人对林潭道,“你那弟子勇气可嘉,道心也稳固,就是脑子笨了点,竟然想出这种办法,炼丹若是这般简单,金丹宗凭什么屹立修道界,老丹师兄你说呢”,明火真人随时随地,始终不忘挑起老丹和紫霄宗的仇怨。
老丹冷哼一声,没有理睬明火,倒是林潭从容笑道:“明火,你得意的太早了,那许问是千年不遇怪胎,仙缘深厚,不是你能想象,你看着好了,许问自有脱困之法”。
林潭顶回了明火的嘲讽,但是,心里并不放心,许问哪,千万不要让我失望,损了颜面不算什么,能不能生离金丹宗就全靠你了。
斗丹台上,云气变化的大手和药气纠缠在一起,总算延缓了药气的抵抗。但是,眼看着王仲熟练的收敛药气,用不了多久,就能获胜,许问反而冷静的出奇,因为他知道办法是想出来的,不是急出来的。
突然,许问闪过一段模模糊糊的灵感,金丹宗的功诀是以身为炉,炼丹药,求长生,“我为什么不行”。
许问记起初来刑州,以命相搏,用地火炼云气,修为精进。其中的道理就是以身为炉,让地火跟云气互相争斗。现在炼丹不是一样,云气跟药气争斗。
不久,在金丹宗所有弟子和长老的惊奇的目光下,许问做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他竟然操纵云气变化的大手,直接被药气塞进入自己的口中,同时收回所有云气,竟然是直接在腹中炼丹。
斗丹台周围的金丹宗弟子议论纷纷,有嘲讽,有不屑,大多数弟子不解许问用意何在,因为金丹宗以身为炉的法诀,和许问这种奇怪的炼丹之法,根本不同。观战的长老们也是眉头轻皱,只有老丹和林潭暗暗赞叹一声,许问这招看似笨拙,却有以拙胜巧之妙。
明火真人的脸色一沉,不过转瞬即逝,仍是一副淡定的表情,据他了解,老丹没有把金丹宗以身为炉的秘法记录在天罡煮丹诀上,也没有传授给许问。许问运转法诀,不过是行险一搏碰巧而已,可惜,他不知许问就是靠行险才搏得现在的一切。
四味碧水丹的药性温和,虽然在许问腹中挣扎不休,但是相比地火的威力,就差的太远。
浓密的云气紧紧包裹着药气,任凭药气有灵,又与云气同属水性,不断从云气中渗出,但是云气层层叠叠,无有穷尽,药气用尽全力,仍被牢牢的困在云气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药气渐渐无力挣脱,许问又做了一件让斗丹台周围的金丹宗弟子震惊的事,他张口把一团青色的三昧真火吸入腹中,温养药气。
金丹宗的弟子大哗,区区紫霄宗外院弟子,修为不过内养境界,竟然敢把三昧真火吸入腹中,就算是金丹宗,有实力这样干的,至少是长老级的高手。
王仲同样一脸惊容,“难道天罡煮丹诀中还有这般高深的法诀,老丹老师为什么不传授给我,我可是他的亲传弟子,他紫霄宗的弟子的修为难道能够驾驭三昧真火吗。”
除了许问和老丹这两个深悉天罡煮丹诀的人外,所有人都不知道,天罡煮丹诀变火之法的神妙,就是改变火性,看似许问吸入三昧真火,实际上那青色的火焰已经不是三昧真火,而是天罡煮丹诀特有的三昧青火,与许问云气相通,根本伤不了许问分毫。
三昧青火进入许问腹中,化作一团拳头大小的青焰,穿过重重云气,直接熬炼药气,云气轻轻震荡,如罡风鼓火,又用水煮法调和药气,不让三昧青火损伤药气中的灵性分毫。
丹药损伤了灵性,品质就会大降,反之,生出灵性,品质就会上升。许问的经验,法诀都不如王仲,不得不小心谨慎的处理药气里面的灵性,稍有不慎,赌斗必败。
不久,药气里面的灵性发觉钻不出云气的包围,又受到三昧青火的熬炼,慢慢放弃反抗。
在炼丹法诀之中,灵丹生出灵性,就需要驯服药气中的灵性,让灵性主动配合炼气士炼制丹药,即驯丹法诀,就像驯服神兽作宠物,是极高难度的法诀,在各个宗门都是不传的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