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鸣沉默了许久。
许久之后,他终于下达了一个重要的命令。
“停止攻韩,将进攻韩国的大军调遣回国,准备抗击异族。”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乱成一团。
“陛下,不可啊,如今我大秦将士即将踏平韩国,此时撤军,全军覆没啊。”
“是啊,陛下,虽然郑胤才能出众,带领韩国大军顽抗,但韩国如今君臣离心,民心涣散,已是强弩之末。”
司马鸣摇头叹息,道:“有郑胤此人在,我大秦三年之内难以攻下韩国。如今异族入侵我大秦西部,来势汹汹,如何能置之不理?”
“陛下,异族入侵,无法是想掠夺一些财务,不如送给他们一些财务安抚他们,日后再做定夺吧。”
司马鸣眼中怒气一闪,喝道:“笑话,我大秦怎能给异族送钱送粮?况且此次异族入侵并非小事,似早有预谋,不能等闲视之。寡人已经决定了,众位爱卿不必多言。”
司马鸣的决定让许多老臣脸色十分难看,这些人大都是秦国的中流砥柱,他们的家族一心想着扩张势力,如今吞并韩国就是最好的时机,但司马鸣命令退兵,他们如何不失望?
司马鸣自然知道这些人的想法,但是他不得不退兵韩国,转而抗击西辽。若是中国各国包括南方那些被称之为蛮夷的国家,血脉归根到底都是大夏民族。
诸国纷争,就好比十几个兄弟关起门来争家产一般。
但这西辽,它可是异族啊,非大夏民族。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从他们进攻的手段和破城之后的作为来看,他们完全没有将中原人当人看。
这样一群野蛮而残暴的异族,才是最大的威胁。如今它刚刚踏过铁骨关,根基不稳,正是抵抗的最佳时机。一旦让他们站稳了脚跟,那将是一场种族灾难。
但司马鸣还是愁绪满心头,因为他深知西辽的强大,远非如今的秦国能战胜的。
西辽在铁骨关以西修养数百年,战马充足,进取之心强盛。再加上他们的战士从小好勇斗狠,与虎狼为敌,与狮豹为伴,战力极强。
而中原各国之间连续征战,战士百姓早已疲惫不堪,大家都期盼着和平。
这两种心态一对比,更是让司马鸣觉得头皮发麻。
西辽远非秦能独抗!
想到这里,司马鸣不顾大臣们的反对,向诸国发出了求助令,希望各国冰释前嫌,共抗异族。
但求助令一发出,北方诸国均幸灾乐祸,不但置之不理,还火上添油,冷嘲热讽。尤其是韩国,趁着西秦退兵之时,急忙收复了失地,陈兵边境,随时准备进取西秦。
当然,这一切都是韩国皇帝的意思。
郑胤身为顶尖将才,自然知道异族的威胁有多大,所以他一开始就强烈建议出兵助秦的,但却也因此触怒了自家皇帝,很快被罢免官职,回家休养。
对于韩国来说,秦人就是死敌。
若不能趁机灭掉西秦,日后必定遭到他们的反噬。
郑胤闲赋在家,终日愁绪满心,茶饭不思。想要进宫面圣,陈述其中的利害关系,然皇帝根本不给他任何面见的机会。
这日,郑胤登上城西的山头,看向西边的天际,不禁流下两行清泪。
“相公,你为何哭泣?是在因为陛下不愿接见你而伤怀吗?”郑胤的妻子李氏急忙上前询问,挽着丈夫的手,给他安慰。
“不是,我是见这山河美如画,忍不住悲从中来。”
李氏疑惑,道:“山河既然美如画,相公应该开怀才是呀。”
“可是这大好山河,很快就要被异族蹂蹑摧残了。我如何能不伤心难受。”
“相公你是觉得西秦必败无疑吗?”
“文明与野蛮的战争,结局已经没有任何意外,除非.....”
“除非什么?”
郑胤没有说,因为他觉得那似乎也不可能扭转战局。
“除非秦国能请得楚国援助!但楚国不可能会援助秦国我放弃自己在襄城一代的利益,一旦他们发兵援助秦国,襄城势必会被东方诸国攻下。楚风不可能会做这种对自己毫无利益的事情。”
李氏神色微动,道:“妾身曾听人说,楚国皇帝楚风是仁慈之主,说不定......”
郑胤皱眉,想了想,不置可否。
襄城,楚风与众位将领对坐,看着手中西秦的求助信,眉头深锁。
“陛下,什么情况?”张如玉忍不住问道。
“西辽进军西秦,西秦皇帝司马鸣向我发出了求助令,欲让我领军共抗异族。”
众人闻言,神色不动,心想这种事情恐怕傻子也不会答应吧。
倒是朱子悟闻言,身躯微微震动,似乎想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
“怎么了军师?”
朱子悟沉吟片刻,道:“没事。”
楚风心中疑惑,但也不便追问,想了想,道:“诸位有什么看法,对于此次西秦的求助?”
“西秦与我大楚虽有过盟约,但也仅仅是对付韩国。如今西辽进军西秦,那是他的事情,又与我大楚何干?更何况,如今襄城与秦国隔着一个韩国,即便我们想支援,也要问问人家韩国同意不同意,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自然不需要去做。”秦义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张如玉也到:“秦将军说得有理,如今襄城四周强敌环视,我们自顾不暇,又哪有余力去帮助西秦呢?”
楚风点点头,看向林宇。林宇道:“这襄城是我大楚进军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