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驹义抱着名川千雪穿墙而过,感觉手中的她是这么的轻。轻到像是一缕薄纱,轻轻一吹就会吹走。
而这样一个轻飘飘的女子,要承担着家族的使命,与如此大一个家族抗争,也真是为难了她。
跑到安全的地方,白驹义把名川千雪放下。
名川千雪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听到白驹义平静的呼吸,然而在此刻,她却显得很安详,不知怎的,有白驹义在身边,她觉得很安心。
其实刚才白驹义说服伊贺龙野放了黄瑶和名川浅蓝时,名川千雪就已经猜到了他的计划,是而配合他,一起取得伊贺龙野的信任。果不其然,白驹义没有让她失望。
“你有想过失败的后果吗?如果你的计划被伊贺龙野发现,他会让你生不如死。”名川千雪问道。
“没想过。”白驹义淡然地说道:“我只能救你一个人出来,你娘亲的尸体,被我投了**,现在应该已经烧成了灰烬。”
名川千雪点点头,知道他的用心良苦。如果单是把名川千雪救出来,佐萝的尸体还在伊贺家族,他们依然可以用尸体来要挟她们。白驹义投出那一枚**,实际上是为了烧了尸体,断了她们的后顾之忧。
在那样的情况下,白驹义还能考虑到这一点,名川千雪确实被他的细心给感动到。“如果不是我们赶你出家门,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你为什么还要救我们?”
“我来瀛岛就是为了钱,钱还没到手,我是不会让你死的。”白驹义轻飘飘地说。但其实他和名川千雪心里都明白,这不仅仅是钱的问题,他总是喜欢给自己找一些很牵强的借口。
名川千雪也不拆穿他,两人回到宅院。名川千雪让禁卫忍者加强防范,在君上回来之前,她不想再出任何乱子。
凌晨,名川千雪亲自送黄瑶上飞机,送机口,名川千雪问道:“你知道白驹义有女朋友吗?”
“大概知道一些。”黄瑶说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跟着他?”名川千雪不解。
“都说人生如戏,都说爱虚情假意,既然和他演觉得真实一些,我为什么不选择继续?”黄瑶幸福地回想道:“你只有和他在一起过,才会知道他有多善解人意。”
听黄瑶说得陶醉,名川千雪不禁哂笑:“你还真是大度。”
“不是我大度,是做女人,不要让自己活得那么累。”若不是经历了和丰城的分手,黄瑶也不会突然之间这么大彻大悟,她何尝看不出名川千雪和白驹义之间的暧昧,只是她不愿意点透罢了。转身,黄瑶往候机厅走去。她不知道白驹义在瀛岛还会发生什么,但她会在华州等他。
濑户内海的水很蓝,夕阳西下时,余晖撒在海面上,说不出的美观。
只不过名川千雪可能再也看不到了。她只能感受着海面吹来的海风,清凉爽朗。
“你有一个人静静地看过海吗?”名川千雪问旁边的白驹义道。
“没有。”白驹义说道:“小时候很穷,除了读书干活听老爸老妈吵架,没别的心思。”
“我也没有。”名川千雪说道,“不过我一直听人说,濑户内海的风景很美。可惜,我却再也看不到了。”
“伊贺龙野说只要找到有日精轮的人,他能帮你恢复视力。”白驹义说道。
名川千雪淡然一笑:“那只是个传说,再说,就算找到,我又岂会真的因为治病,而陷入堕落?”
“你说得对。”白驹义点点头,他心里很矛盾。想了想,他对名川千雪说道:“我可以让你看到濑户内海。”
名川千雪眼神空空地看着白驹义那个方向,打趣道:“你有日精轮?”
白驹义沉默了很久,说道:“是的。”
“你等等。”他转身,往海滩的旅游商店走去,过了一会,拿着一个带着模板的画架走了过来。
名川千雪听到他抓起一些沙子,细细洒落的声音,问道:“你在干嘛?”
“等等你就知道了。”
约莫十分钟,白驹义说道:“好了。”
然后他抓起她的手,让她轻轻感受那画面,“看到濑户内海了吗?”
名川千雪噗嗤一笑,脸上露出说不出的幸福:“嗯,不过你画的更像是小河好不好。”
名川千雪一点点摸过去,问道:“这是什么?”
“你感觉不出来?”
“是两个人,一男一女,手牵着手,旁边好像还有一条小狗。”名川千雪一点点地摸索着,说道。
“你觉得好看吗?”
“好看。”
白驹义看着认真感受着沙画的名川千雪,心中很有些心疼。人都是在失去以后,才懂得珍惜。对于现在的名川千雪来说,能看到眼前的大海,或许就是最大的幸福吧。
白驹义看着名川千雪,名川千雪感觉到旁边没了声音,问道:“你在想什么?”
白驹义皱了下眉头,很有些为难地说道:“我在想,如果我真的有日精轮,你愿意堕落吗?”
名川千雪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愿意吗?”
白驹义没想到她会反问,一时被问住了,支支吾吾地“我……”了半天,不知该怎么回答。
名川千雪见他如此为难,只是淡然地起身,说道:“谢谢你的沙画,我们回吧。”
“嗯。”白驹义感到很有种挫败感,自己一个大老爷们,为什么总是在女人面前显得扭扭捏捏?
这天晚上,白驹义意外地接到了唐巧莲的电话。
“义哥。”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