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来的,是温可嘉。
“李毅!许久不见,春节也不见你回京,还想跟你好好聚聚呢!”
李毅高兴的道:“可嘉,是你啊,的确是许久不见了。你一切都好吧?”
温可嘉道:“好着呢,对了,我春节里已经店订婚了,知道你是个忙人,就没通知你了。你不会怪我的啊。”
李毅奇道:“你订婚了?和谁啊?”
温可嘉道:“我还能跟谁啊?我又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花心浪子。我向来痴情得很,怎么了?你都忘了不成?我跟你说过的啊,就是张昕怡啊!”
李毅道:“你爸妈不是不同意这桩婚事吗?你还跟她订婚?”
温可嘉道:“是我订婚,又不是他们!在这种事情上,我是十分笃定和执着的!我才不管他们的看法呢!”
李毅哦了一声:“我明白了,你所谓的订婚,估计就是你和张昕怡两个人的行为吧?别说没请我,只怕连你父母也没有请吧?”
温可嘉哈哈一笑:“知我者,李毅也。婚姻大事,本就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才不在乎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李毅道:“好家伙,真正佩服你。上次见到温伯伯,他还叫我劝劝你,离开那个张昕怡呢!那你们结婚的事情呢?也这么瞒着办理不成?”
温可嘉道:“结婚自然要大办一场的,不然,怎么对得起她追随我一场呢。”
李毅道:“千里姻缘一线牵,人世间最难解的,就是情缘二字,既然你已经决定要跟她在一起,那我只能祝福你们两个了。什么时候办酒,一定要通知我。”
温可嘉道:“那是自然的。我这次打电话给你,还有一事相求。”
李毅笑道:“你太客气了。有啥事,只管说,别婆婆妈妈的。”
温可嘉道:“我知道你家里有钱,想借点钱。”
李毅心想,自己让温可妮办了一家慈善机构,小妮子虽然口风严谨,但她就算瞒着父母。也不会瞒着她哥哥的。因此,温可嘉知道自己有钱,并不稀奇。
“说吧,要多少?”李毅直接问。
“五百万。”温可嘉道:“有吗?”
李毅道:“把账户发给我,我叫人打给你。”
温可嘉一怔:“你也不问问我借这么多的钱做什么用吗?”
李毅呵呵一笑:“我相信你。”
温可嘉道:“虽然如此,但我还是有必要跟你明说。你也知道。昕怡家里是做生意的,最近遭遇一点困难,需要一笔资金周转,她虽然没有向我开口,但我觉得,我有义务帮她家这个忙。”
李毅道:“嗯,那是应该的。”
温可嘉道:“那我明天就飞到你那边去。”
李毅讶道:“你飞过来做什么?来这边有事吗?”
温可嘉道:“借你这么大一笔钱。我总得当面写个借条给你,利息的话,就按……”
李毅拂然不悦:“你要这么说,我这就挂了电话,你另谋高明吧!”
温可嘉道:“行,那我啥也不说了,大恩不言谢。”
李毅道:“这才多久不见,你就酸成这个模样了。我牙齿都要掉了。趁早收起这一套,别恶心我了。”
温可嘉自是感激莫名,再三道谢。
李毅道:“我听说,你已经升任西州市的副市长了,工作还顺心吧?”
温可嘉道:“跟你是没法比,西州至今说李毅啊!你离开西州这么久了,西州百姓都还记得你的善政。很多地区,还吃着你以前留下来的那些项目过活呢!有时间啊,我一定到绵州去,向你取经学习。”
因为易丽还在旁边等着。李毅也不便多聊,三言两语之后,约定日后再联系,便收了电话。
易丽一直端着水杯,时而低头喝茶,时而看看李毅办公室里书柜上的书。
李毅微笑道:“易丽同志,让你久等了。”
易丽道:“没什么——李市长,你朋友在南方省的西州市工作?”
李毅道:“是啊,他官升得也挺快的,已是西州副市长了。”
易丽道:“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李市长能不能请你的那位朋友施以援手?”
李毅道:“什么事?”
易丽道:“我姐夫是跑长途运输的,他自己买的大货车,接点私活,帮人跑跑长途,昨天正好送一批货,经过南方省的西州市境,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在西州被路政给扣下了。”
李毅心想,大货车被扣,多半是因为超载。他常开车上路,对大货车司机多少有些了解。开大货车,这是一个高危职业,收入虽然还算可以,但风险和付出,也是极大的。几乎所有的大货车司机,都会或多或少的超载,不然就没法混。
“我估计也就是超载了。”易丽见李毅犹豫,便又补上一句:“我们在那边人生地不熟,找不到可以说情的人。不知道李市长能不能帮上这个忙?”
李毅笑道:“多大个事啊。只是,你姐夫也太不知变通了吧?现在跑长途,哪个司机不准备几百块钱用来当罚款啊?大部分货车司机,都会预先夹一百块钱放在驾驶证里,遇到交警和路政检查,就把钱和证一同递过去。那不就啥事没有了吗?”
易丽惊讶莫名,她没想到,堂堂正正的李市长,居然对这种歪门邪道上的事情,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李毅知道她心里的想法,说道:“你肯定在想,既然我知道这里面的猫腻,那为什么不好好管一管?”
易丽尴尬的一笑。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