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晓兴高采烈得端着三菜一汤出来,顺便还做了一叠卖相十分好看,一看就很有食欲的如意糕作为主食。
可出来的时候却被染风很遗憾的告知南宫楚出去办事了,但一会就回,让她先把吃的放着等他。
容晓见染风一边说着一边垂涎欲滴的盯着那盘如意糕,她很大方的把盘子端到他前面,“染风大哥要不来尝一块?”
染风匆忙摆手,“还是等王爷回来吧。”
说着他的喉结还滚动了一下,明显是咽了一下口水。
容晓现在与染风完全发展成了哥两好的深厚友谊,见他馋成这样,主动用筷子夹了一块递到他嘴边,“这有整整一盘呢,你先尝一块,看看我的手艺。”
染风终于受不了诱惑,反正这营帐内就他和晓晓两个人,王爷也不在,就吃一块,他就吃一块。
然而当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得把一叠如意糕消灭的只剩下三四块的时候,才心满意足的打着饱嗝道:“晓晓,你做的东西怎么好吃?王爷这么有福气,能找一个这么蕙质兰心的你做媳妇?”
容晓十分受用“蕙质兰心”这个词,她把只剩下可怜兮兮的几块如意糕的盘子推到他跟前,“还有几块,染风大哥也一块吃了吧。”
染风眼睛一亮,但想起南宫楚临走前的警告,还是后怕的犹豫道:“我全吃了,不用留给王爷了?”
容晓本想说她蒸了一笼,厨房里还有很多,但她为了满足被染风夸奖感激的虚荣之心,假假的煽情道:“你是我的好大哥,就吃两块糕点怎么了?你若是喜欢我做的糕点,我以后天天给你做。”
“是么?天天给他做,是不是还想天天给他洗衣刷碗?本王干脆顺便再给你们赐个婚成全你们好了。”
听到这凉凉的声音,染风吓得一口糕点完全塞进了喉咙里,出不来吞不进去,也不敢去喝桌上的茶水,只能被噎得泪流满面的惊慌得看着慢慢走进来,面色明显不善的南宫楚。
容晓鄙视了看了一眼被吓破了胆了染风,在南宫楚来谴责自己之前,先下手为强的大声道:“你怎么才回来?你让人家去给你做晚膳,自己却不知道跑到哪快活去了。你看看人家为你做饭时手上被烫得红痕,早知道你只是随口说说,人家何苦受那个累,以后人家再也不会给你做任何东西的啦!”
南宫楚被她的一口含羞带嗲的“人家”震了震,他托起她伸过来的手,垂眸看着那些红痕道:“疼不疼?”
容晓哼道:“被那火辣辣的油给烫到,你试试疼不疼?”
南宫楚淡淡道:“应该比不上你掐自己疼。”
容晓声讨的愤怒的表情顿时跟退潮似的神奇地唰唰退去,讪讪得干笑道:“被你发现了?”
染风见小两口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赶紧趁南宫楚的视线转移到自己身上来,赶紧溜之大吉。
于是这个有些不愉快的小插曲就这么过了。南宫楚坐下,嫌弃的看着只剩下一块如意糕的盘子,“你是把染风当成猪来喂了么?”
容晓嘿嘿笑道:“我这不是一不小心蒸多了,怕浪费了,所以故意给他消化一部分来着。我现在马上再去给你盛些来。”
说着,不等南宫楚发话,她就一溜烟跑了出去。
一出去她发现那清平竟蹲在外面,身子一抽一抽的,眼睛和脸都是红红的,像是哭了很久。
虽然她与清平郡主长期以来彼此都不待见,但看她哭得这么伤心,容晓还是忍不住问道:“谁欺负你了?”
清平抹干眼泪,狠狠得瞪了容晓一眼,却是直接将整张脸埋在了大腿上,完全像只鸵鸟一眼把自己蜷缩成一团。
容晓也不乐意热脸贴冷屁股,直接去厨房把剩下的如意糕端出来。再回来的时候,她发现那清平郡主已经没有在南宫楚的营帐门口,容晓反倒松了一口气,毕竟就算要找个看门的,她也不愿找情敌。
她掀开帘子进去,却登时有些血气上涌。只因她以为离开的清平正大大方方得坐在饭桌旁,而且是坐在原本属于她坐的位子上。
一向夹菜都需要别人伺候的南宫楚竟还给她盛了一碗汤,体贴道:“你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了,先喝口汤吧。”
清平摇摇头,还是一副伤心过度的样子,“我喝不下。”
南宫楚片头,看到容晓手里的如意糕,“若是不想喝汤,便吃块糕点吧。”
说着他催促起容晓来,“一直站在那里做什么,快些端过来吧。”
语气随意的又像是在使唤一个丫鬟,而他,要用她这个丫鬟做的东西去哄边上这个梨花带雨的娇娇大小姐。
光是愤怒已经不足以用来形容容晓此刻的心情了,她把盘子重重得往桌上一放,声音大得把沉浸于悲痛情绪的清平吓了一大跳。
可这一向任性刁蛮的郡主却难得的没有冲自己发脾气,只是见那做成了兔子形状的如意糕好看,忍不住捏了一块,放在嘴巴里小口小口的吃起来,这第一口还直接咬掉了兔子的脑袋。
容晓在心里暗骂她残忍。这一盘兔子如意糕是她特意捏出来的,准备留来做她和南宫楚的夜宵。谁知道竟还先进了这清平郡主的口里。
南宫楚也捏了一块,放在眼前认真观详,再看着容晓道:“兔子?”
看到他眼里溢满的笑意,容晓便知道他猜出了她的用意,她心里更是生气,“你们慢用,我先出去了。”
令她失望的是,南宫楚竟然没有追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