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纹,长长的墨发披在脑后,怀中还抱着一只通体洁白的雪貂,雪貂的眼睛是如宝石一般的幽蓝色泽……

晋连城在想,这应该就是门外那个矮瘦的老者口中的国师大人了吧。

“坐。”男人轻抚着手中雪貂的脊背,抬头看了晋连城一眼,眼神冷漠,没有丝毫温度,但又不像是萧星寒的那种冷,萧星寒是不关心不在意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而这人的冷漠之中,透着高高在上,睥睨一切。

晋连城面前放了一个蒲团,他盘膝在上面坐了下来,开口客气地问道:“不知这位公子是什么人?”

“我问,你答。”男人开口,定下了规则,没有商量的余地。

晋连城微微垂眸:“也好。”他倒是想知道,这人要问他什么。

“你是何人?”男人看着晋连城问。

“晋连城,东阳国的皇子。”晋连城回答。

“东阳国的皇子应该姓东方。”男人说。

“说来话长,我是皇子,但被晋国公抚养长大,不习惯说自己是东方连城。”晋连城说,这些没有必要撒谎,他的身份不是见不得人,而他自认为跟这些神秘的人没有仇怨。

“你为何来此地?”男人问道。

“意外。我本来要往南去,半路船夫发病死了,船顺着水流漂到了这里。”晋连城说。

“你可听说过一个名叫殷剑的人?”男人看着晋连城问。

晋连城摇头:“从未听说过。”

“那你可认识任何姓冥的人,非日月明。”男人问晋连城。

晋连城点头:“认识一个。”

“是男是女,多大年纪,叫何名字,身在何地?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男人看着晋连城说。

“男的,具体多大年纪我不清楚,但跟你我应该差不多,他叫冥煞,是杀手组织冥楼的楼主,我上次见他,是在东阳国四方城外的云山之中。”晋连城说。

“你与冥煞有仇?”男人看着晋连城问。

晋连城愣了一下:“你如何知道?”

“你的眼神出卖了你。”男人看着晋连城说。

晋连城点头:“没错,我是跟他有仇,因为他屡次要杀我,我这次也是从他手中逃脱,才会发生意外来了这里。”

男人拍了两下手,门外候着的矮瘦老者进来了,恭敬地问:“国师大人有何吩咐?”

“四方城外,云山,去把人找过来。”男人的声音一直都很缓慢,也很低沉,听起来有些压抑。

“是!”老者话落就转身出去了。

晋连城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这位……国师大人,我无意探究你们的来历,也不想再打扰了,如果没有其他要问的话,我可以走了吗?”晋连城感觉这人很危险,他直觉要离得远一点。

“不急,或许我还有问题要问你,你暂且留在船上,自己找地方休息吧。”男人神色冷漠地。

晋连城心中当然很不爽,这人对他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可他知道,他连这人的属下都打不过,而他上船的时候,发现不仅甲板上面坐着一位雕塑一样的高手,其他地方还有不少高手,他非要走,恐怕会被杀了扔进海里喂鱼,并且他那条小破船,就算能走,回不回得去还是两说。

晋连城起身,刚出了房间,就听到岸上传来一阵响动。他朝着岸边看了一眼,神色微变。矮瘦的老者就站在岸上,而有三个人飞到了他的身边,虽然距离有些远,晋连城也能看出来,那三个人,两男一女,看身形分明是无名山庄后山禁地的那位白袍老者,一向穿着紫衣的冥煞,那个女子,应该是以前经常跟着冥煞的冥楼护法墨灵。

晋连城心知这下他更走不了了,为了避免被新来的三人给杀了,晋连城果断转身,对着面前的房门说:“国师大人,我说的那位冥煞已经来了。”

“你进来。”

听到房间里面的声音,晋连城再次推开门走了进来。

男人看了一眼他身后,示意晋连城躲到后面去:“既然你们有仇,你便去后面躲着吧。”

“是。”晋连城向来能屈能伸,这会儿局势还不是很明朗,他很确定的是冥煞师徒要杀他,但面前这位国师是敌是友,还是个未知数,所以他选择了对这人示好,这样还有一线生机。

男人身后是一扇宽大的屏风,晋连城走到了后面,默默地站在那里。他身后是一张大床,床边也垂着暗色的纱幔,有微风吹进来,纱幔在轻轻飘动,乍一看颇有几分阴森。

“国师大人,人带到了。”矮瘦的老者带着三人到了门口。

“进。”男人开口,矮瘦的老者推开门,示意三人进去。

白衣老者走在前面,冥煞走在中间,墨灵跟在最后面。

白衣老者看着坐在那里的男人,没有行礼,而是站在那里说:“看来冥贤侄已经拿到了本属于他的皇位,可喜可贺!你就是当今的国师?这是当年太子妃戴在身上的玉佩,是信物。”

“信物不必看了。我叫离玥,你是殷剑,比画像看起来老了很多,想必你是看到血兰花前来的。请注意你的言辞,本国师不想再听到你与皇上叔侄相称,如今也不存在什么太子妃了。”自称离玥的男人神色冷漠地说,“皇上命本国师前来迎接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归国,你现在可以告诉本国师,皇后在何处?太子又在何处?”

白衣老者殷剑冷哼了一声:“当年皇上被奸人所害,流放边疆,为了保住血脉,命老夫护送身怀龙种的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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