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郑映泰,包飞扬倒是听到过不少传闻。他拿起打火机,帮冼超闻点上香烟,笑着问道:“冼市长,听说郑映泰最近在市里跑得很勤快?”
“那当然,你一句海州船舶工业集团取消一切行政级别,所有管理人员都要竞聘上岗,郑映泰他们都是辛辛苦苦爬到现在位置上的,你让他们放弃,他们怎么会情愿?”冼超闻摇了摇头说道。
包飞扬说道:“政企分开、政资分开是大势,企业实行股份制改造以后,虽然还是国家控股,但是和以前的情况已经截然不同,如果有人还要怀念过去的身份,那么新海州船舶工业集团也确实没有空间容纳他们。”
“我知道,你说的有道理,不过你这刀子确实够狠,要不是你一句普通工人全部接受,待遇不变,现在下面肯定都已经闹翻天了。”冼超闻说道:“不过海州船舶工业集团这边确实要充实一些人,你这边有没有什么进展?”
包飞扬拿起公文包,站起来对冼超闻说道:“走,我来给你介绍几个人。”
开发区会议室,几个中青年男女正坐在里面闲谈,看到包飞扬和冼超闻走进来,其中一个中年男子连忙站起来:“包主任,您来啦!”
包飞扬摆了摆手,示意大家都坐:“各位都是我们从沪城请过来的人才,就不用和我客气什么了。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们海州市的常务副市长冼市长,专门来看看大家。”
“冼市长,这几位就是我们从沪城请过来的专家,这位就是曾经在江海造船厂工作过的船舶设计师徐海澜。”包飞扬给冼超闻介绍道。
上次在沪城认识以后,徐海澜很快就做出了离开江海造船厂的决定,他在临港经济开发区已经工作一段时间,不过一直被包飞扬指派着到处奔波,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冼超闻。
除了徐海澜,其他几个人都是徐海澜刚从沪城挖过来的。今天第一次到海州市来。其中包括和他一样的船舶设计工程师,也包括船舶制造其他环节的专业人员,其中来头最大的,无疑就是曾经担任过海州造船厂舾装车间主任的彭友良。
舾装是船舶下水以后。按装船机、管系、电气设备以及船舶的上部建筑等工作。舾装是船舶制造中的一个非常重要的环节,通常造船界将一艘船按照船体、动力和舾装进行划分,也就是说除了船体和动力,其他部分都属于舾装,由此可见舾装的重要性。
传统的造船是按照先制造船体、船体完成以后再进行舾装的顺序进行。而现代造船为了提高效率,压缩造船周期,往往采用分段舾装。就是在船体分段建造的过程中,将相对应分段进行舾装,也就是边造船体边舾装,改变了过去那种船体下水以后才能舾装的传统,不仅提高了生产效率,而且提高了舾装的质量和安全性,并且缩短了整个造船周期。
不过如此一来,舾装也开始渗入每个造船环节。变得越来越重要。
江海造船厂有好几个舾装车间主任,彭友良在其中不是水平最好,也并非最有资历,更不是最年轻最有成长潜力的,但是彭友良在江海造船厂的名头却是最响的,因为他最有性格。
见了面,打过招呼,彭友良盯着冼超闻好不客气地直接问道:“冼市长,听说你们船厂高薪招人,我这个江海造船厂的舾装车间主任你们能够给我开多少工资?”
冼超闻大概没料到在这种场合下。彭友良会直接找自己要钱,他微微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指了指包飞扬:“彭主任,这个你就找错人了。包主任他同时兼着海州船舶工业集团的总经理,你的薪酬问题,应该找他谈。”
彭友良也是第一次和包飞扬见面,他转过头去,丝毫没有掩饰地对包飞扬皱起眉头:“开什么玩笑,他不就是一个办公室主任嘛,而且这么小。大学才毕业吧,就能当船厂的总经理?你们这个船厂到底有多大的规模?”
彭友良盯着包飞扬看了两眼,又转过头去看了看徐海澜,似乎徐海澜不给他一个合理解释的话,他就会当场发飙。
“老彭,你盯着我干什么,包主任很有水平,海州船舶工业集团的规模虽然不大,但也有十几个亿的资产,在国内也算不小了,你不也说白手创业更有成就感吗?”徐海澜也是个性很强的一个人,根本就不吃彭友良这一套。他前面也得过包飞扬的交代,为了突出冼超闻,有意没把包飞扬的身份介绍明白,弄得彭友良误会,以为包飞扬这个年轻人只是一个办公室主任。
彭友良有些出人意料地没有和徐海澜争吵,他转过头盯着包飞扬问道:“老徐说你有水平,我没看出来,那你说说看,你们准备造多大的船,给我们开多高的薪水?”
包飞扬看着彭友良,并没有回避对方的目光:“工资多少,要看各位给公司创造的价值,具体的我现在还不能说个准数,但是我这边有一个标准,那就是我们会比照合资船厂的标准确定薪酬标准,如果我们海州船舶工业集团的效益和效率可以达到合资船厂的同一水平,那么各位的薪酬就会跟合资船厂一个等级……”
“哗……”虽然总共只有七八个人,但是听到包飞扬这样说,大家顿时都大吃一惊,惊呼起来。
“你说的是真的?据我所知,华远川崎合资船厂一个舾装主任的年薪有好几十万,你们也能开出这么高的工资?”唯独彭友良瞪着包飞扬,并没有意动的意思,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