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刺杀银狐之后,秦风顺手将他身上所有的物件都掏了个干干净净,不过除了几千美元之外,再也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更没有证明其身份的证件。
眼下听到银狐的真名叫做宇文天,秦风不禁多了些期盼,或许从他的家人背景里能发现点什么。
“好,我会让警局里的人多关注的。”白振天点了点头,正想说话的时候。身上的手机铃声却是响了起来。
“嗯?律师来的?我知道了。”
白振天皱着眉头听完对方的话挂断手机之后,苦笑着看向秦风,说道:“老弟,这条线估计是查不下去了,宇文天家里根本就没有来人,只是来了一个律师……”
以白振天对杀手组织的了解。他们对隐匿自己行踪一道上,几乎做到了极致,就算是有血缘关系的直系亲属,从表面上看也不会有任何瓜葛的。
从对方派出律师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宇文天的家人与杀手组织肯定有着密切联系,但知道归知道。能否查出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妈的,藏的可真深……”秦风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此次美国之行没能找到妹妹,他心里的确很是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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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先生,我已经把宇文先生的尸体带回来了,放在圣玛丽医院的太平间里……”
在银狐死亡的第二天下午,他的尸体就被从拉斯维加斯的医院带到了纽约,暂时安放在了纽约的一家医院太平间之中。
不过正如白振天说想的那样,宇文天的后事。都是由一家基金来接管办理的,如果想从这家基金查出什么问题。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老爷,小少爷的身子被带回来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在纽约双子座八十八楼的一个办公室里,站着一位五十多岁的华裔老者,挂断了和律师的电话后,一脸恭谨的看向了坐在宽大办公椅后面的那个人。
“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要强了。”
椅子原本是背对着那位乔先生的,在话声响起的同时,椅子转了过来,露出了一个中年人的面孔。
这个中年人同样是华人,皮肤白皙,满头乌发找不到一根白发,只不过当他说话牵动面部表情的时候,却是可以发现其眼角深深的皱纹。
“老乔,你跟了我差不多四十年了吧?”
那个中年人叹了口气,说道:“记得刚来美国的时候,我还不到三十岁,你那会才十多岁,现在一晃眼,我已经七十多了……”
如果在这个房子里还有外人,一定会被那个中年人的话给惊呆住的,从外表看上去不过四十多岁的人,竟然已经是七十高龄了。
“老爷,您可一点都不显老……”
老乔听到对方的话后,迟疑了一下,说道:“老爷,您还要节哀顺变,小天的事情或许就是个意外……”
“节哀顺变?”
那人抬起头看向了窗外的蓝天,笑了笑说道:“我的儿子死在了非洲,被人用枪打的像马蜂窝一样……
而我的孙子,就死在了我眼皮底下,老乔,你说我宇文家族是不是就该绝后了啊?”
虽然这个老人表现的一直都很淡然,但是他眼角的抽搐还是显示出了其内心的激动,没有人谁能在至亲死亡的时候,真的能将自己置身事外。
老人的名字叫做宇文乔山,当年在内地的时候,宇文家族在江南一带,也是望门大族。
虽然宇文家族自隋唐两代衰落了下来,但在宋明清几代,都曾经有人做过朝中大员,一直保得宇文家香火不断。
但是在二十年代的军阀混战之中,宇文家族却是遭受了灭顶之灾。
当时不知道是哪一方的败军洗劫了整个镇子,宇文家一家三百余口,只逃出了一对母子和一个仆人。
好在像宇文家这种大族,都会将一些钱财藏匿起来,留作退路之用,逃出的那个宇文家的儿媳带着刚出生不久的婴儿和那仆人,倒是不虞日后的生活。
为了避免有人打他们孤儿寡母的主意。女人将孩子和忠仆的姓氏改成了自己的娘家姓,并且拜仆人为大哥,为其娶妻生子。
这样过了**年,寡母生了一场重病,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在弥留之际,将当年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已经将近十岁的儿子,让其牢记自己的姓氏,希望儿子能在将来的一天重新将宇文家族的门楣发扬光大。
但是这个母亲没想到的是。正是她的这一番话,扭曲了她儿子的心灵,使其走上了一条完全不同的道路。
在母亲去世后不久,乔山,也就是宇文乔山,机缘巧合之下投入到了载昰的门下。
宇文乔山天资聪慧。又非常有眼色,端茶送水洗衣做饭,让当年做惯了大爷的载昰,很是喜欢,很快就将其确立为嫡传弟子,将外八门中的一些不传之秘都教给了他。
但逐渐的载昰就看出来了。宇文乔山练武以及学习杀手门技艺的时候,上手尤其快。而且非常的刻苦,每日里身上都会添些疤痕。
在那乱世之中,习武原本就是为了保身,载昰对此并没多说什么,但后来发生的一件事,却是让载昰发现,自己这个弟子极其心狠手辣。
那是在刚宇文乔山二十出头的时候。他向载昰禀明了家中以前所发生的变故。
这些年宇文乔山行走江湖,结识了不少江湖中人。也查清了当时是哪个军阀洗劫的他们镇子,所以想要去报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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