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死了!
孙杨吓得瘫软在地,冷汗顺着额头流下来,他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切,生的太快,快到让他不敢相信,快到让他根本没反应过来。
几个小时前,他还是一个刚下班的客车司机,现在,就变成了一个杀人犯。
赵福友死了,自己该怎么看。
自?跑路?还是藏尸?!
一时间无数个想法闪现他脑海。
赵福友是个光棍,酷爱搞破鞋,人又懒又穷,媳妇跟人跑了,孩子在外地打工,基本也就只有过年回来一次。
如果赵福友在村里消失,会有多少村民惦记他呢……
“啊!!”
一声尖叫打破了孙杨的思绪,门口迎来的是妻子翠萍,她捂着惊恐的看着面前景象。
赵福友惨死的样子就在眼睛,他睁着眼睛看向自己,是那样的不甘心。
“闭嘴!”
冷静过来的孙杨爆喝一声的制止了妻子翠萍,然后将门再次锁好,反复确认,窗户关上,由于玻璃碴子碎了一地,只好那一块不穿的衣服套在上面,勉强遮挡住风。
孙杨坐在炕上一言不,他反复的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能慌,越是这么说,心里便越慌张。
妻子翠萍满眼恐惧的靠在墙壁不知所措。
“咱家菜窖里还有东西吗?”不知道过了多久,孙杨忽然抬头问了一句。
“什么?啊?……有。”翠萍神情恍惚的回道:“你要做什么?”
“去把菜窖打开,小点声,别开手电,我不能自,我这么大岁数了,不愿进里面遭罪,孩子还没成家,娶媳妇的房子也没着落,我不能进去,进去就完了!”孙杨裹着香烟,满脑子都是懵的,他恨自己的妻子吗?恨!
如果不是妻子搞破鞋,自己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这个家也不会散,也不用担心自己被枪毙以后孩子怎么办。
忽然间他好恨自己的妻子,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暴揍她一顿。
可他忍住了,毕竟这个女人从十五六岁的时候就跟着自己,这么些年了,让自己动手打她,还真的舍不得。
“过来帮我一下。”两个人蹑手蹑脚的走进厨房,心虚的缘故根本不敢弄得太大声,就怕别人过来。
不过这明显是他想多了,村子里的不多了,好多都跑到附近的镇子上买了房子,没钱的也都跑上海租房子去住。
现在的条件都生活的好了,基本上家家也都有车,别管是贷款买还是全买,他们每次下地都是开车下地,然后晚上开车在回家。
没人愿意在农村住,烧炉子,烧炕的生活他们受够了。
人,活着,总该要学会享受。
这些年了。时代一直在进步,自己也没必要在原地踏步。
还有一个就是很多人可能都不知道的事实,好多在农村种水稻的农民在国家粮食保护价实施以后,要比一般在城里上班族赚的要多,生活的要舒服。
至少人家楼房住着,小车开着。
我相信你们经常看到这样一条新闻,某某农民工推开九输二三十万,将一年的辛苦赚的钱都输个精光,整的银行贷款都还不上!
那么问题来了,不说别人,就拿咱们自己来说,请问有多少人能保证一年收入在十万以上?
“我……我不敢……”看着已经死透的赵福友,翠萍不敢不上去碰他。
“你他跟人家(做矮)的时候怎么不嫌弃他,背着我跟人家搞破鞋的时候怎么他不说你不敢,赶紧的!“以往都是翠萍凶,孙杨若是,眼下这两人好像对调身份一般!无论孙杨怎么凶,翠萍都不敢吭声了。而且出了现在这把事,也确实没脸说话了,孙杨没揍自己就算轻的。
人死了以后的重量比抬一头猪还要累!仅凭孙杨自己的力量是无法抱的动赵福友的。
孙杨蹲在地上,示意翠萍将将其给弄到自己的后背上。
翠萍是真的不敢碰他,平常连一只死了的大公鸡都不敢抓,何况让她去碰一个死人。
“我不敢,我真的不敢。”
翠萍一个劲的摇头,始终无法过去心里的这道关口。
“真他废物,给我去把菜窖打开。”
孙杨气得破口大骂,拖着赵福友的尸体往出拽,划出一道渗人的血迹。
两个人来道夏屋跟前,孙杨四周看了眼现没有人后,咬牙将赵福友给扔了下去,紧接着自己回到厨房内拎着菜刀,又抓起酸菜缸后面的斧子就往下跳,跳下去之前对翠萍说:“将屋里面的血迹擦干净,然后这一切都没当生过,就当是……为了孩子。”
说完,便直接跳下菜窖。
至于孙杨拿着斧子跟菜刀进入菜窖里干什么去了,就不用我多说了,太血腥就不描述了。
翠萍有那么一瞬间在屋里很犹豫,犹豫自己这时候要不要报警。
如果自己将盖子给盖上,打电话找公安局过来,那么孙杨肯定会是以杀人罪进去,而自己就什么事都不会有。大不了改嫁……孩子也大了,光棍那么多,想在找男人也很正常,她早就受够了农村里的生活,嫁一个城里的老头,有退休劳保工资的,不比啥都强。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当翠萍决定出轨的一刹那,就说明这场婚姻对于她来说不那么重要了。
正当她有了这个想法准备转身进屋拿电话的时候,忽然从镜子里看到孙杨正在他身后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啊!!”翠萍惊叫了一声,身上布满了汗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