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滚出来了。”云枫从林子中缓缓地走了出来。
老巴子睁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云枫看了片刻,然后他本来高高举起的腰刀忽然抛在地上,整个人也噗通一声扑在地上,长跪于地,脑袋重重的磕在地上,颤声的说:“贱民诚心归降,还望大人收录。”
其余尚存的土匪们见状,也纷纷丢弃了兵器,跪在了地上。
云枫听了,缓缓地走了上去。
沈大少担心云枫的安危,忙率领着警卫连簇拥于侧。
老巴子浑身颤抖的跪在地上,他本来是个坏事干绝的亡命之徒,此时此刻,虽然他明明心里对云枫恨之入骨,却偏偏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眼看云枫就要走到跟前,这时候,本来跪在老巴子身侧的一个长胡子,猛然夺起地上的朴刀,一跃而起。哪知就在这一刹那,几乎同时砰砰砰枪声响彻,就近的警卫连战士十来支突火枪、轻弩一起朝长胡子招呼了过去。
长胡子的胳膊才要用力挥舞朴刀,忽然觉得胸部阵阵剧痛,一股强大的劲力把他重重的击打了出去,狠狠地落在地上。
众土匪再看时,只见那长胡子前胸多处已经被子窠洞穿,兀自散发着糊味,涔涔流出鲜血。这还不算,竟然还要几十支箭矢插在长胡子的前胸上,把长胡子搞得好像刺猬似的。
那长胡子此时呼呼的躺在地上,出气多入气少,显然是活不成了。
这一下,老巴子为首,土匪们都吓尿了,几乎是恨不得把整个脑子都钻进土壤里,本来还蠢蠢欲动的几个土匪哪里还敢有任何非分之想?
整个过程,云枫宛若不见,他徐徐走到老巴子跟前,伸出手抚摸着老巴子的脑瓜顶。
老巴子恭顺的伸长了腰,缓缓抬起头来,满脸谄媚的望着云枫。
云枫淡淡的下令:“把这些人全都捆绑了,押解进城吧。”
老巴子听了,不禁一呆,这怎么都捆绑了呢?却见云枫一言不发,已经转身而去,如狼似虎的保安旅战士随之冲了上来,两个对付一个,不由分说开始捆绑起来。
土匪们见状,虽然存心抵抗,却勇气全无。
另一边,何亮也已快速攻占了江阳岭,然后派人来向云枫报捷。
云枫点了点头,喝令把江阳岭上所有的粮草金银全部拉下山,至于山上的建筑等等,全部毁掉。
大军返回江阳县,那许蒙早已迎了过来,低声说道:“大人,冯源等八名县令都来了。”
云枫点了点头说:“就邀请他们一起来城楼相会吧。”
许蒙点了点头,便去落实去了。
云枫喝令把一干土匪俘虏全部押解在南门城墙下面,他刚刚登上城楼,却见冯源为首,那八位县令纷纷来了。
云枫派人通知他们来江阳县聚会,冯源等人顿时炸开了锅,争吵了半天,唯恐这一来江阳县,等于自投罗网。
但最终那陈庆固执的认为,己等都是朝廷命官,虽然那云枫有过击杀魏鹏的前科,但量他云枫不敢一下子击杀这么多的县令。同时,八县联军大溃败的时候,保安旅并未死盯不放,要不然己等可是连收拢溃兵的机会都没有,肯定会输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了。所以,从这个角度来推断,云枫肯定也不想与己等搞得太僵。
所以,陈庆坚持主张来参加江阳县的聚会,他觉得这是一个缓和关系的大好时机。
冯源也明白过来,连声同意,于是八位县令就一起来到江阳县了。
冯源等人登上了城楼,云枫徐徐走出两步,拱手行礼相迎:“诸位,咱们又见面了。”
冯源等人尴尬一笑,很快就满脸堆笑,好像昨天根本没有发生那场惊心动魄的决战似的,一个个都主动走上前去,与云枫攀谈起来。
双方寒暄着走到了城楼上面,警卫连早已备好了椅子,云枫邀请八人坐下,笑了笑说:“今日请诸位前来,别无他意,只是有一个小小的想法。”
冯源忙道:“云大人妙想纷呈,您的主意,肯定是好的。”
云枫淡淡笑道:“冯大人见笑了。诸位,之前我们因为这巴掌大的一块地,发生了一些误会与不愉快,实在是没有必要。老实说,本官对这一县之地,还真的不大在乎,只不过江阳县父老恳切请求,本官不忍回绝,所以无奈之下,只有带兵进驻江阳县了。”一边说,一边拿出了那张纸来。
冯源等人听了这话,不禁都睁大了眼睛,你这不扯淡呢吗?战场上历来讲究成王败寇,你既然都赢了,现在还说这些烂事有意义吗?就你这破东西,要是我们想搞,能搞出一摞子来,保证每一封都是声情并茂,让人读起来催人泪下呢。
楚莽等性格较为耿直的县令,甚至直接脸上堆满了怒容。
冯源淡淡一笑说:“云大人,事已至此,您邀请我们来,不会就是要我们看你的这个吧?”却接也不肯接。
云枫淡淡一笑说:“当然不是。”随手把那张纸递给了身后的许蒙,接着说道:“诸位,咱们发生了这场本不该发生的不愉快,造成了极大的内耗,在座诸位,想必都损失惨重,对此,本官也觉得万分歉意。”
冯源等人听了这话,都隐隐明白了过来,合着这人把咱们请来,絮叨了半天,就是为了证明咱们死伤累累纯属咎由自取?
哪知,云枫接着说道:“不过,事已至此,木已成舟,那也没什么说的。但诸位可曾想过,如今咱们两败俱伤,实力锐减,要是别的县城某些心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