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还不够,大帅出身行伍,旧部遍布各处,许节虽不聪明,但自上次事后,当有些思量的,军中之人行事,哪能有文臣护得住他?”
“而在军中,与大帅不睦的,折家算一个,兵部尚书李承乾算一个,这两人,大帅要小心了,折汇估计要往洛阳坐镇,等此人一去,京中留守的折家人等,也是个麻烦。”
“至于那位李大人,现在正春风得意,不过大帅可以放心的是,此人虽与大帅有隙,但此人谨小慎微惯了,加之久居长安,不脱官场习气,储位之争,他或许会做些什么,但要让他大动干戈,可就难了。”
“现在唯一可虑的是,大将军张培贤。。。。。。。。还有近在咫尺的大将军王佩。。。。。。。”
众人心情沉重,却都是点头,抽丝剥茧之间,南十八寥寥几句话,已是将情形说了个明白,真真不愧其人善谋之名。
不过,两位大将军,一内一外,只是听个名字,其实就有压的人喘不过气来的感觉的,而这两人在军中的威望以及人脉,恐怕非是现在的赵石可以比拟的了的。
最让人担忧的是,储位之争,其实最要紧的地方还是在于当今陛下,再看当前的桩桩件件,当今陛下的心思实在难说的很。
沉默良久,赵石才缓缓道:“这么说来,就清楚的很了,看来啊,凶险虽有,却是不多。。。。。。。。。。。大将军王佩?”
他笑容中带出些许轻蔑,“不用去管他。”
“伯爷,莫要小瞧了此人,此人在殿前司禁军中经营多年。。。。。。”陈常寿不禁劝了一句,估计是生怕赵石因此次东征,这人损兵折将就把此人瞧了小了。
赵石嘴角微翘,“不必担忧,我自有安排就是。。。。。。到是大将军张培贤,此人常年驻守潼关,而今回京,真的会如此不智,搀和进这等事里面?”有些不信的摇了摇头。
南十八似笑非笑的道了一句,“大帅怎么忘了,当年魏王在潼关的故事,张大将军在外虽有宽厚之名,但内实隐忍,以伺良机罢了,此等样人,往往谋定而后动,一动便是雷霆加身,让人万劫不复,大帅千万小心才是。。。。。。。。。”
赵石闻言,心中悚然,沉声道:“好,先不管这些,后日陛下宫中设宴,先瞧瞧情形再说。”
这时,陈常寿则幽幽道了一句,“伯爷,此次入宫,赏赐必多,这些都不算什么,但陛下若有意让大帅出任延州指挥使,大帅不妨立即答应下来。。。。。。。”
“远避西北,到也不失为一条良策。”南十八首先点头附和。
陈常寿却接着便道:“伯爷若能成行,京师再多风雨,也便与伯爷无干,为家中妻子计,伯爷千万莫念太子旧情,而陷自身于险地。。。。。。”
赵石心里已经毫不犹豫的做出了决定,但面上却犹疑了半晌,才道:“这个自然。”
“但其间若出了波折,京中有缺,或是其他什么,以令大帅不能脱身,我想,便是陛下改了主意。。。。。。。那。。。。。。。。咱们也就只能另做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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