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默对大家的心思一清二楚,但他并没有辩解,反而神色淡然,似乎这一切与他无关。
其中一人看不下去,打抱不平地站出来,说:“你这小子听了这些话,竟然无动于衷,也不脸红。”
余默嘴角抽搐了一下,一阵苦笑。
这些可都是铁一般的事实,他有什么可脸红的。
余默的一番态度在其他人看来却是心虚的表现。
于是,对方咄咄逼人地说:“你不知羞,不知臊,我倒要试一试你有什么水平。”
“没必要吧!”余默婉拒道。
此言一出,对方眼睛雪亮,气势更足,岂会放过余默。
他上前一步,直勾勾地盯着余默,说:“男子汉大丈夫,婆婆妈妈做什么?”
“胡闹!”游锋实在看不下去,急忙挺身而出,替余默解围,愤怒地盯着对方。
“恩公,他不知好歹,你别生气。”游锋面有愧色地说。
余默眼中一眨,饶有兴趣地扫了乔斌一眼,他竟然默许这一切的发生。他对游锋摆摆手,一副浑然没当回事的样子。
这令众人更加愤怒,看向余默的眼神充满了鄙夷,一个站在别人背后的人真是没种。
“小子,是男人就站出来,躲别人后面算什么。”对方叫嚣道。
余默不为所动,他才不会平白无故地浪费精力。
游锋忍无可忍,虎视眈眈地盯着对方,说:“你不是想动手吗?我和你来,我倒要看你有什么本事,竟敢叫板我恩公。”
对方急忙后退一步,心虚地说:“我怎么会是你的对手。”
“既然知道不是对手,那还不速速退下。”游锋断喝道。
对方面红耳赤,不知所措。
乔斌暗自摇头,游锋这老伙计对余默真是太维护了,连这么点委屈也看不下去。
他本来指望余默和手下动手,手下整天不知天高地厚,正好利用余默磨一磨他们的锐气。
只可惜余默并不配合,根本没有动手的意思。
这令乔斌无可奈何。
眼见这一幕没办法继续下去,乔斌及时站了出来,一锤定音地说:“消停点,你们也敢和游锋动手,真是不知死活。”
手下悻悻地退下,辩解道:“我们是看不惯那小子,可不敢冒犯游锋。”
乔斌笑了笑,大手一摆,说:“别扯这些没用,先出发。”
一声令下,他们虽心有不甘,可也不敢反对乔斌,纷纷目光不善地瞪了余默几眼。
余默视而不见,和游锋有说有笑,似乎方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脸皮真厚!”
众人心中浮起四字评语。
乾道长跟在余默屁股后面,狐疑地问道:“余默,你怎么不出手呢?以你的身手,他们哪会是你的对手。”
余默浅笑一下,问:“有意义吗?”
乾道长无言以对。
余默的目标是蓬莱岛和灵晶,而不是这群铁血汉子,况且,几句挑衅的话就挑动余默的怒火,岂不是说他的忍耐力也太差了。
乾道长疑惑地皱起眉头,又渐渐舒展开来,说:“你小子真是聪明。”
余默神秘地笑了笑,不置可否。
轰隆隆!
渔船的引擎咆哮着,慢悠悠地开出了港口。
余默和游锋站在甲板上。
望着渐行渐远的港口,游锋担忧地说:“恩公,我与乔斌详谈过,他对蓬莱岛上的一切都是两眼一抹黑,我们登岛究竟是为了什么?”
乔斌向游锋透露过所谓的前辈高手之事,但游锋了解余默,断定他此行之目的肯定不是这么简单。
只是他猜不透而已,他也没有向乔斌提及自己的判断。
余默神色一凛,严肃地看着游锋,稍作犹豫,便直接了当地说:“若是别人问我,我肯定不会实话实说,但你不一样。我这次是为了灵晶而去。”
“灵晶?”游锋也知道蓬莱岛上蕴含灵脉,埋藏着灵晶。
他对灵晶一知半解,茫然地问道:“灵晶有这么重要吗?我了解乔斌其人,他如此重视,而且还曾经铩羽而归,已经说明蓬莱岛之凶险,万一有什么不测,那可怎么办?”
余默挺直了身体,决绝地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管他有什么凶险,我也必须成功登岛。”
游锋灼灼地看着余默,不再劝说。
船舱中,几人将乔斌围成一圈儿,愤愤不平地说:“头儿,游锋怎么变这样了?竟然对那小子言听计从,还尊称他为恩公,不容我们有半点挑衅,这也太扯蛋了。”
乔斌神秘地笑道:“你们真把余默当成普通人了?”
“不是吗?”众人猛地一呆,他们没有从余默身上感应到武者气息,自然而然地将他当做了普通人。
“那你们可就大错特错了。”乔斌语重心长地说。
“大错特错?”众人悚然一惊,明显不相信,喋喋不休地说:“头儿,你也太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吧。”
“对!只要头儿一声令下,我现在就可以揍的那小子满地找牙,哭成一个大姑娘。”
望着一群无知无畏的手下,乔斌暗叹口气,他们近年来太顺风顺水,真是目中无人。
骄兵必败,说的就是他们这群人。
“闭嘴!”突然,乔斌面色一沉,平地一声惊雷似地吼道。
众人鸦雀无声,茫然地看着乔斌,战战兢兢地问:“头儿,你们怎么了?”
乔斌痛心疾首地看着他们,这些都是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一声断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