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你受尽众人爱慕?凭什么你受到万人追捧?”
“更可笑的是,你居然是忆寒的主人!我只知道噬魂主的武功,世间只有一个对手,却没想到,那个人,是你。”
“或许,从开始,就注定了我们的结局。你我,是天生的的敌人,成不了朋友。”
是啊,相克的武功,敌对的阵营,又爱上了同一个男人。蓝溪和慕容情,从一开始,就不会有成为朋友的可能。
“我不过是家族斗争下的牺牲品罢了,有什么好羡慕的。外人只看到慕容情荣耀万分的一生,却看不见,慕容这个姓氏在她身上留下的烙印,挣脱不掉的宿命,才真的让人绝望。”
蓝溪在第一次见到慕容情的时候就明白了,她所拥有的一切,是要付出代价的,而这份代价是沉重的。
有得必有失,万古不变的道理,所以,谁也不必去羡慕谁,谁也不必去抱怨谁,每个人的背后,说不定都藏着几段不足为外人道的苦楚。
风光背后,是同等的辛酸。
“所以,我要改写这个江湖!我要让整个武林,活在我的新秩序之下!”蓝溪的野心,竟然大到这个地步。
轻城只觉得她这个愿望可笑又可悲:“我还是那句话,江湖太大,不是你能玩得起的。擎苍和星辰,不过是江湖的一角,两帮尚且要经历无休无止的纷争,何况还有那些我们所不熟悉的地方。”
慕容情当年野心再大,却从未有过占据整个武林的想法,因为这个想法实在是过于异想天开了。她太清楚,在更远的地方,一定还会有比自己更强的人,比星辰殿更强大的势力。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狭隘的视线,不是自负的借口,广阔的心胸,才能看到更远的未来。
“我相信会有那么一天的,只不过,很遗憾,你不会有机会看到整个武林被我踩在脚下的样子的。”
夜深无风,树叶却在沙沙作响。
轻城的心凉了。
蓝溪的眼睛亮了。
“来都来了,既然都是老朋友了,难道不出来喝个酒,叙叙旧吗?”
楚无欢从树间走出,一步一步,走到轻城的身边。
“哟,怎么就你一个?我本来算着,该有三个的。”
“我一个人就够了,若是大家都来了,难不成让你来个一网打尽吗?”无欢这话是说给蓝溪听的,更是说给隐藏在暗处的若问等人听的。
四个人同时出现,太过冒险了。
“情儿,你没事吧?”昏暗的光线下,无欢没有看清她脸上的伤,却在抱着她的时候,无意地触碰到了她的伤口。
轻城强撑着没有缩回,却难掩她指尖不停滴落的鲜血,和空气中混杂在酒香里的血腥味道。
蓝溪倒是有成人之美,将庭院中未点燃的灯,一下子全都点亮了。
无欢这才看到,他按着她的地方已是殷红一片,她的脸上,她的颈上,都是清晰可见的痕迹。他撩开她的衣袖,心疼地摸着两只手臂上的伤口,颤抖的手,压制的怒。
“你个傻瓜,你来做什么?”
“痛不痛?”滴落在她手臂上的晶莹,是他眼中的泪。
“不痛。”不过一日,却恍如隔世,“你的伤好些了吗?”
“我没事。我带你走!”
“好一对璧人啊。不过,楚公子,你是不是把我当空气了?”看完了挚爱重逢的感人画面,蓝溪适当地要提醒一下眼前这个男人自己的存在,“单枪匹马就想把人带走,你是不是太小瞧我了?”
“谁说他是单枪匹马了?”若问不得不现身了。
“问堂主,你们两个本就不是我的对手,何况现在还都有伤在身,再带着一个根本连路都走不了的慕容情,想从我这里逃出去,只怕难如登天吧。”蓝溪还在等,“还有没有要现身的朋友?”
的确有。
不过却是一群倒下的人。
蓝溪埋伏在远处的暗哨全部被人除掉了,就在这一瞬间,无欢和若问的剑同时指向了蓝溪。就在他们的剑锋即将刺到她两肩的时候,蓝溪一个后仰,直接从镂空的石桌下面穿过,一把将轻城拉到身前。
轻城腿上的穴道被封住了,动弹不得,只能任由蓝溪摆布。
而蓝溪刚一后撤,洛北就出现在了她的身前:“不自量力的家伙,还敢来。”
双剑与流星锤的再一次碰撞,他们无法摆脱洛北的纠缠,就没办法冲到蓝溪的面前,更别说救走轻城了。
“应该还有两个人吧?轻灵,还有,轻君。”蓝溪环顾着四周,预判着对手可能出现的位置。
两条绸带从蓝溪两侧飞出,一条缠在了蓝溪的腕上,另一条则缠在了轻城的腰上,两边同时发力,蓝溪被一边牵扯着,顺势跃出,寻到轻灵的位置,一掌震碎了绸带。另一边,轻君将轻城拉到自己身边,替她解开了穴道。谁知,结果反而更糟糕,她连站的力气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轻君掀起她裙摆的一角,只看到与双臂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伤,“她太过分了!”
“轻君,你来得正好!我给慕儿留下的药方你可还记得?”她忽然说起了这个。
“都什么时候了,提这个做什么!”
“你一定要记得,尤其是多出来的那几味药,至关重要!”
“我记住了。先别说这么多,我带你走。”
“你自己的身子都还没好,如何带我走?”
是啊,轻君的病深深地影响了她出手的速度和准度,武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