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芳蓉虽然承认是自己下令将秦苍羽和文凤翎关入船舱,但是却矢口否认姜怀商于自己有关。
姜侍凤本就认为谢芳蓉迷惑了姜云飞,又见她死不承认,不禁大怒,对姜云飞说道:“哥哥,你还愣着干嘛,你没听到么?这个女人心如蛇蝎,害死堂姐,又打算害死秦大哥和郡主,你还不醒悟,难道你不想为你堂姐报仇吗?”
姜云飞愣愣地望着谢芳蓉,心中百转柔肠,但是却不得不相信姜侍凤所说,最后一咬牙,说道:“芳蓉,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不是你,如果真的是你,我,我……”说了几个我字,便说不下去了。
姜侍凤瞪了一眼姜云飞,怒道:“你个窝囊废,被这妖妇迷了心窍。”扭头对秦苍羽说道:“秦大哥,你可要为我堂姐做主啊!”
秦苍羽一直低头似乎思索着什么,这时听姜侍凤呼喊,这才向谢芳蓉问道:“你说你不是那寒蚺的主人,只是代为照料,而喂食寒蚺的饵食都是胡大力所寻,那胡大力远在天门峡,怎么却是他来找寻人来喂养?”
谢芳蓉此刻心如死灰,淡淡说道:“当初蛇王让我把守若忘川,阻截你们去往上京凤梧城,因为那蛇王用毒污了凤梧城周边海域,而那寒蚺只能存于净水之中,而若忘川恰好有一处地涌泉,因而蛇王才把寒蚺放在那里饲养,但是若忘川周边并无人烟,而我把守若忘川,又要照料寒蚺,脱不开身,因而这才委托胡大力搜寻天门峡周边村落的年轻妇人,再送来若忘川,用来喂食。至于到底送来的饵食是什么人,我根本不知,或许那姜怀商被胡大力抓来也有可能,另外我的使命就是截杀你们,当时我们各为其主,因而我不过是完成蛇王的命令,方才将你们关进船舱,如果我知道后面会遇到云飞,我岂能还会将你们喂了寒蚺,不过现今说什么都没用了,云飞,是我的罪责,我绝不抵赖,你如果要是杀我,我也没有怨言。另外临死之前,我再告诉你们,那蛇王已经准备妥当,两日后就要攻打凤梧城了,看在云飞的面子上,我告诉你们一条密道,可以两日内就赶到凤梧城,蛇王与我传递消息,就是派人走的这条暗道,或许还能帮你们赶得上。”说罢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递给秦苍羽,而后眼睛一闭,一副引颈就戮的模样。
秦苍羽接过纸张,展开一看,乃是一张地图,他看了看递给文凤翎,文凤翎本来一听海蛇王两日后就要攻城,顿时心急如焚,她也知道从若忘川去往凤梧城少说也要五日时间,如果真是这样,就算自己赶到了,那恐怕也是于事无补了,但是听谢芳蓉说指点一条密道,可以两日内赶到,登时大喜,就见地图上在若忘川的山间上,画了一条极为隐秘的小路,弯弯曲曲,直通凤梧城,不禁问道:“谢芳蓉,这条路当真可以两日内赶到凤梧城吗?我从小就在渤海,怎么不知道这里有条密道可以直通上京?”
谢芳蓉睁开眼睛说道:“信不信由你,如果不信,你们大可还走大路,能不能赶上,那就是你们的事情了。”
文凤翎犹豫了片刻,突然问道:“谢芳蓉,我且问你,鸾栖城主柳不疑是否是你用蛊惑之法控了心神,这才起兵造反的吗?”
谢芳蓉犹豫片刻,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他如今应该已经举全城之力,兵发凤梧城了。”
文凤翎却奇道:“你把守若忘川,又不在柳不疑的身边,难道还能操控他不成?”
谢芳蓉冷笑一声,说道:“这操控心神之法,需要半年方能见效,不过一旦见效,就算我不在身边,他也会按照既定的指令去行事的。”
文凤翎想了一想,又问道:“那么怎么才能让柳不疑恢复如常呢?”
谢芳蓉说道:“这倒容易,只需我见到柳不疑,自然就能解除迷惑。”
文凤翎说道:“这么说来,要想让柳不疑恢复原样,也必须你亲自解除方可了?”
谢芳蓉点点头,说道:“是的,只是现在柳不疑在联军大营,距离遥远,下达指令可以,但是解法必定要我亲自解除。”
文凤翎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我暂且相信你所言,如果你能去把柳不疑恢复原样,能让他尽快罢兵,将功赎罪,我们或许可以不计较你之前犯下的罪过。”
谢芳蓉说道:“现在海蛇王也要除去我,我自然不会再卖命于他,如果你们相信,我愿意随你们前往柳不疑大营,解除柳不疑的操控之法。”
姜侍凤在旁一听,登时急道:“郡主,你可不能被她所蒙骗啊,她这不过是想活命而用的权宜之计,郡主切切不可上当啊。”
文凤翎摇了摇头,说道:“侍凤,我明白你的心情,我也并非完全相信于她,但是现在大局为重,就算杀了她,到时候鸾栖凤梧一旦开战,渤海就会灰飞烟灭,如果她真能做到让柳不疑回归本性,两边兵合一处,共同讨伐海蛇王,渤海才能度过危机,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了,为了渤海,我也只能一试。”而后又说道:“秦大哥,现在情况危急,就算我们现在赶回渤海,两边见仗,定会死伤无数,无论那边胜了,最终得利的还是海蛇王,如果我们能让柳不疑恢复正常,再公布了海蛇王的阴谋,两边都能保存实力,再行讨伐海蛇王,如此方可拯救渤海了,侍凤,你带柳大哥赶紧赶往京城,去见我姐姐禀明一切,让他们早做准备,我和秦大哥还有云飞和谢芳蓉一起,现在即刻前往柳不疑的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