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甲武士一脚踢在会议桌上,沉重的橡木圆桌竟然在地上滚动起来,直接撞向了我。
我只闪避到了一边。
金甲武士下一秒已经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举起了大砍刀,那一瞬间我闭上眼睛等死的心都有了。
这时尹新月抓起窗台的花盆,往它身上砸了过去,金甲武士被砸的一阵恼火,幽幽的转过了脸看向了尹新月。
我趁机往后连退了好几步,金甲武士注意到了我的动作,双手紧紧握住刀柄,用长杆末端的尖头刺向了我。
它手上拿的是一把正儿八经的明朝御林军刀,刀柄非常长,末端还有一个枪头类型的东西,在马战中可以反手戳对手一下。
我就地一滚,避开了这致命一击,脚下的地板却被刺的粉碎!金甲武士怒气冲冲的一脚把我踢飞了起来,正撞在墙壁上,撞得我胸膛血气翻涌,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
我一看李麻子,他正蹲在墙边,跟鸵鸟似地抱着脑袋,不停地念叨:“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我对他的鄙视已经无法形容了。
尹新月又搬起花盆要砸,趁金甲武士分心的时候,我掏出天狼鞭,从后面一甩,顿时稳稳地缠住了它的脖子,然后用力向后拉扯,将鞭子绷得紧紧的。
我大声喊李麻子过来帮忙,他“哦”了一声小跑过来,我们俩像拔河一样抓住鞭子向后拽。
出乎意料的是,金甲武士居然没有想象中那么重,它的铠甲应该也是幻象形成的。
我们合力向后拽,它渐渐失去平衡,轰然一声仰面倒下。
“快跑!”我冲尹新月大喊道。
我赶紧推开会议室的后门,三人跑了出来,会议室里的金甲武士正在缓缓爬起来。
“卧槽,这东西怎么突然开始对付我们了?”李麻子问道。
“不知道,可能是被人控制了……”我说道。
跑到走廊尽头,只听见一阵吱溜吱溜的声音,我回头一看,红衣大炮已经现出了原型,正转着轮子在后面紧赶慢赶。
它的炮膛滴着血,想必里面塞着一颗脑袋。和它保持在一条直线上非常危险,于是我们赶紧冲进了楼梯口。
李麻子准备往下跑,我把他叫住了,说往天台跑。
这东西不怕阳光,引到外面也无济于事,反而会殃及到更多无辜的人。索性把它引上天台,然后想办法让它摔下去。
大炮是用生铁铸成的,从十六层的高度摔下来,一定会摔个粉碎。
我已经豁出去了,这阴物我也不要了,只图能摆平它!
一口气爬上十六楼实在是件辛苦的事情,不过大炮一直在后面追,根本容不得我们停下来喘口气,结果快到天台的时候,我突然发现通往天台的门被锁住了,顿时泄了气。
“它……它好像来了。”李麻子说,下面确实传来大炮上楼的声音。
万一被大炮堵在楼梯来一发,想躲都躲不掉,我提议去十六楼先避一会。
十六楼是用来办公开会的,目前处于闲置状态,连灯都没开。
我们前脚刚踏进走廊,那铠甲摩擦的声音便从楼梯传来,李麻子感慨一声说道:“我以前以为干咱这行就收几件闹鬼的小碗小鞋,早知道会被阴物追着砍,我还不如听弟妹的意见进军娱乐圈。”
“你还有脸说,该挺身而出的时候,你跑得比兔子还快!”
我拉着尹新月的手,一想到刚才她舍身救我的一幕,我就十分感动,再看贪生怕死的李麻子,这就是人性的对比!
声音越来越近,李麻子紧张地说道:“那大炮来了,张家小哥你有什么计划吗?”
“有啊,它从这一头上来,我们就往另一头跑。”我说道。
倒不是我怂,眼下手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对付它,总不能叫我肉搏吧。
“张哥!”尹新月一个劲拍我:“有东西飞进来了。”
我朝窗外一看,一只千纸鹤正慢悠悠地飞进来。
我一阵狂喜,t恤男一定就在附近,然而千纸鹤的嘴里竟然还衔着一样东西,等它飞近才看清,竟然是个安全套!
那安全套里面鼓囊囊地装满了红色的液体,千纸鹤稳稳地飞进窗户,飘落在我们面前。
我打开套套闻了闻,尹新月问我是什么,我说道:“黄鳝血……不对,这气味比黄鳝血还重,这是黑腹蛇的血,是召阴的上乘之物。”
“t恤男为什么给咱们这个?一个道士还随身带着安全套啊,真不正经。”李麻子说道。
“他是想让我们借助这里的冤魂来对付大炮!”我说道。
眼下时间紧迫,来不及布什么阵了,我就用腹蛇血在地上写了四个字——‘百鬼来此’!
爷爷说过,语言本身就是一种咒,所以当初仓颉造字完成,天空下起粟雨,鬼也在夜里哭了起来,因为人类一旦学会文字,就掌握了咒的力量!
四个字刚写完,一阵阴风便在走廊里呼啸起来,吹得我们睁不开眼,周围也一下子变得黯淡无光。
很快,金甲武士提着大刀出现在正前方,它的前脚一踏中地上的四个字,突然顿住了。
地里伸出十几只苍白腐烂的手,抓住它的腿,一个人慢慢往上爬,渐渐露出全身,是一个穿着病号服、满身血迹的男人。
金甲武士挥起拳头朝这冤魂的脑袋一通乱砸,连砸了几下,把脑袋砸得扭曲变形,鬼血溅了满墙,那冤魂掉在地上,化成一团黑烟消散了。
其它冤魂也抓着金甲武士的身体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