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琴见到他仿佛见到了救命稻草,急忙抓住他的胳膊道:“麻子,你总算来了!他们说那个叫高大脑袋的人被砍死在了家中,诬赖是我姐夫做的,还要拿我姐姐撒气。”
几个满脸横肉的中年婆娘一听,顿时把炮口对向了李麻子:“你是什么人?别管闲事,现在出了人命,天王老子来了都不好使。”
声音一浪高过一浪,根本就不给李麻子说话的机会。
我看这群来闹事的人脸色如常,根本没有亲人离世后该有的痛苦,很明显他们对高大脑袋并没有太多的感情,反而是想趁着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讹一笔巨额赔偿。
我想了想,慢悠悠地走上前去,异常平静的看着为首的一个中年女人。
或许是因为做贼心虚,女人们的气势明显弱了下去,有些不安地望着我:“你是什么人?看我干什么。”
“你们家高大脑袋死了,为什么要来这里闹事?”我心平气和地问道。
一个女人听了,立刻闹腾起来:“不来这里闹去哪里闹?肯定是他们家男人把我们家高大脑袋砍死的!现在顶梁柱就没了,我们这些孤儿寡母以后可怎么活呀。”
我冷冷一笑:“可是这家的男主人这会儿还在警察局蹲着呢,怎么可能去你们家砍人?”
我话音一落,李麻子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瞬间炸毛了:“对啊,人还在警察局,怎么可能去杀人?你们分明是想要诬陷。”
几个吵架的女人也像是失去了斗志一般,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都没了注意。我掏出手机报了警,警察很快到来,因为被扰了清梦,骂骂咧咧的走进了店门:“能不能让人睡个安稳觉,又出什么事了?真当警察是你们私人财产吗?”
我把事情的原委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警察一脸懵逼:“怎么可能?林奋斗这会儿还在警察局里收监呢,哪里能跑去杀人?这不可能。”
既然警察证实了我的话,高大脑袋的家人更是无话可说。李麻子腰板更硬了,指着几个胖女人教训道:“听风就是雨,现在破案要讲证据的,你们没证据就来闹事,就不怕拘留吗?”
高大脑袋的家人想了想,正好趁着警察也在,就顺势报警说高大脑袋被人砍死在了家里,血肉模糊,下手非常狠毒。高大脑袋在黑道上混,肯定得罪了不少仇家,警察也聪明的没有多说,只说这是宗大案,要慢慢查,然后把高大脑袋的家人都带去了警局做笔录。
李麻子和夏琴同时松了口气。
夏瑟则十分担心丈夫在警察局的安全。我想了想,和李麻子研究出了一个对策。
无论事情如何结束,这家馒头店都不可能再开下去,接二连三的出事,生意肯定会大受影响,倒不如直接关门!于是我让夏瑟立刻着手安排将店面以低价盘出去,最近先到古董一条街熟悉下古董生意,然后再和李麻子打电话找找关系,看看能用多少钱将夏瑟丈夫砍伤高大脑袋的事情平息下来?
或许是因为高大脑袋的死成为了焦点,他之前被砍伤的事情反而像是被人遗忘了一般,并不被人重视。李麻子的人脉又比较强,找的这个人据说也是个黑白两道都吃得开的人物,由他出面协调,很快就以几万块的价格安抚了高大脑袋的家人销案。
案子一销,夏瑟丈夫就被释放了出来,他脸色灰白,虽然只有几天,但整个人还是瘦了一圈。不过他身上那股子阴狠的戾气已经完全消失不见,眼神虽然空洞却满是温和,看到夏瑟微微一笑,柔声说道:“吓坏了吧?我没事儿。”
看到丈夫又恢复到从前的模样,这几天一直寝食难安的夏瑟终于哭了起来。虽然夏瑟丈夫长相不行,但对夏瑟倒是异常的疼爱,夏琴看着也松了口气。
为了庆祝夏瑟丈夫平安出来,由李麻子做东安排了一桌好酒好菜,饭桌上我问夏瑟丈夫那把豹头刀是从哪里得来的?
夏瑟丈夫一脸困惑地看着我:“豹头刀?什么豹头刀?”
夏琴奇怪地问道:“姐夫你不记得了?就是你从山东老家带回来的那把刀呀!”
“我从山东老家带回来的?”夏瑟丈夫更是一脸不解:“我什么时候回的山东老家?”看他的模样不像作假,看来是真的不记得了。
李麻子还想再问,被我从中阻止了,将话题转向了别处,问起了他们想不想来武汉跟我一起发展等等。
李麻子不解地看着我,我偷偷对他说道:“这段记忆反正也不好,能忘记是福气,干脆就忽略吧!”
李麻子不好再说,闷头吃起饭来。
夏瑟夫妻第二天就离开这座城市回了山东老家,他们终究还是不愿意再在大城市做生意了!
据说李麻子还以家人身份出席了送别,偷偷塞给了夏瑟夫妇一百万,让他们回老家好好盖个小别墅,舒舒服服过日子。
虽然此刻的李麻子,还是让夏瑟产生一种妹妹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感觉,但看到妹妹那甜美的笑脸,还有李麻子对自己真诚的帮助,她还是忍住了心里的话,踏上了火车。
高大脑袋的案子也成了悬案,电视新闻里警方正在寻找目击者,如果能提供有价值的线索还会得到巨额奖金。
而当时我正在和尹新月藏在被窝里做一些羞羞的事情,听到高大脑袋的名字我忍不住一愣,竖着耳朵倾听,尹新月环住我的脖子,魅惑无限地说道:“专心点儿!”
于是我就只好再专心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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