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忠二人的感觉不错,石贝村目前,还真的陷入了一场混战中——村民和荒兽的混战。
石贝村的修者不多,村民主要是靠着种植庄稼为生,也养殖一些一级荒兽,还有就是打猎和采集,一年下来,勉强是饿不死。
他们自己养的荒兽,自己都舍不得吃,要换粮食回来,正因为村子太穷,所以才出不了几个修者——没有资源,怎么修炼?
前一段时间,村民们养殖的荒兽,经常莫名其妙地失踪,后来才发现,是一只幼年的角熊所为。
角熊是杂食性动物,五级荒兽,这只角熊的口味委实有点奇怪,只喜欢肉食,村子里的人一商量,不能让它这样啊,必须打杀。
今天它能吃荒兽,明天没准就瞄上修者了。
小熊好杀,但是它身后肯定有大熊,石贝村也不指望它是孤儿,所以在打杀了小熊之后,他们马上从联保的村子里,请来两个六级的高手。
高手忙于修炼,时间肯定是宝贵的,两个高手预定了未来的战利品,同时要求,把那张剥下来的小熊皮,挂在村口,以激怒对方尽快来报仇。
两个高手并没有算错,他俩一人就能对付一只成年角熊,剩下那些小角熊的兄弟姐妹,也都是半大的崽子,并不难对付——山村的猎手,对付荒兽还是很有一套的。
两个高手甚至自己也带了一些帮手来——人来得少了,怎么好意思多要战利品?
这些算计都是没错的,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看着外面二十几头壮年的角熊,两个高手差点把裤子吓尿了:什么时候,角熊也成了群居荒兽?
村子简陋的土墙,根本抵挡不了五级的荒兽,所幸的是,村子里也有防御阵,就建在村子的议事堂里。
但是从屋里撤到议事堂,也要一定的时间,接到报警,村里的青壮年毫不犹豫地顶了上去,其他老弱妇孺,火速收拾要紧东西,撤往议事堂。
总算是预警哨站得够高,看得够远,村民们也有足够经验,当村里人全部退进议事堂的时候,村子里只付出了三死两重伤的代价。
轻伤的只有一个,一个老妪在跑路的时候,摔倒在地,将嘴里仅剩的几颗牙磕掉了。
躲进议事堂,一个六级的高手先沉着脸发问了,“这里真的是中阶防御阵?”
“莫不成我们还骗你?”有人没好气地回答,“挂熊皮……挂出麻烦了吧?”
“我艹,谁知道你们这儿的角熊都是成群的呢?”另一个六级游仙骂一句,不过,他也没心思追究这个冒犯——外面围着一大群五级荒兽呢。
“防御阵能防住一时,但是这群角熊,实在太多了啊,”有个白发老人忧心忡忡地发话,正是曾经去请陈太忠进村的那位。
中阶防御阵能防住六级荒兽的攻击,但是六级的荒兽,面对这样一群角熊,也只有转头就跑的份儿——更别说这些角熊,都已经被小熊皮激得红眼了。
“可能有熊王,”一个五级游仙幽幽地发话,“统御这么多角熊,得有绝对强大的实力。”
众人登时噤声,这个猜测,实在太吓人了。
角熊是五级荒兽,若是诞生了熊王,那熊王就该是六级,起码是准六级。
没谁听说过还有熊王这档子事,但也没谁听说过,一个角熊的家族,能有二十多只成年角熊。
“必须死战了,”第一个说话的六级又再开口,他的脸色铁青,眼角不住地抽动着,“死三重伤二轻伤一,它们是来复仇的。”
角熊是杂食性动物,通常情况下,它们的杀心不是很重。
换句话说,如果一场战争,死者比重伤者多,重伤者比轻伤者多,那绝对是不死不休的惨烈。
在场的猎户不少,一听这话,就明白了潜台词。
“不能光死守,还要出击,”石贝村唯一的一个五级游仙发话了,他的脸色也极不好看,“一味防守,终是下策。”
“出击,你敢出去吗?”另一个六级游仙不满意地发问,“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敢出去我就敢,”五级游仙毫不含糊地发话。
“去就去,不敢去的是孙子,”有人大声嚷嚷,都是不含糊的小伙子,眼瞅着已经陷入绝境,要死的人了,谁怕谁啊?
“石窟那边,好像有两个高阶游仙来的,”有人怯生生地发话。
“当初是咱不让人家进村的,”老翁苦笑着回答,“咱们的死活,会看在人家眼里吗?”
“你们不去请,我去,”那个轻伤的老妪挣扎着站了起来,她口鼻流血,却是一脸的坚毅,“都是同类,他们该见死不救吗?”
“阿婆,你就算去,冲得出角熊的包围吗?”有人毫不留情地打击她。
“他们若是肯救,差不多就该过来了,”老翁苦笑一声,他只是个四级游仙,勉强够上了中阶游仙的线儿,但是他活得够久,对高阶游仙的情况,了解得也就够多。
高阶游仙对这些非修者村的村民来说,那就是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了,就算联保的这五个村子里,一旦出现高阶游仙,那也是直接奔着高枝去了,了不得带着家人走。
这一片山水,实在太贫瘠了,留不住人。
而真正的高阶游仙路过,在这里也是可以肆意胡来,整个村子可以被他们任情鱼肉,不管是谁家的女人,看见不错,就可以拉来侍寝。
一旦不能如意,那就是动辄杀人了,谁能抵挡?
陈太忠二人当初求宿被拒,固然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