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错了?”笑
意仍旧挂在脸上,但是金氏的眼中却没有一丝开心之色,有的只是愤怒。
“你耍我!!!”从
开头到现在,她一直被司马未央牵着鼻子走,即使一路穷追猛赶,最后当她以为自己赢了的时候,却又被司马未央当头一棒,这种感觉没有体会过的人是无法言语的。
金氏终于不堪其扰的爆发了,她歇斯底里的对着司马未央咆哮,一双杏眼瞪的滚圆,眼角都要撕裂一般。虽
然一双杏眼内充满了对司马未央的怒火,可是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她眼眸的最深处却还夹带着一丝丝恐惧……人
会发怒的情况有很多,其中有一种就是因为害怕,内心的恐惧感而发怒,用怒火来掩饰内心的虚弱。“
没错,我就是在耍你!”
司马未央瞥了她一眼,回头对申屠说道:“这张虎皮很特殊,因为它根本就没有任何创伤,我想一定是虎皮的主人用了什么特殊方法杀死了这头白虎,所以才会剥下一张如此完整的虎皮吧!”
“好了,现在虎皮的归属应该已经很清楚了!”
这句话是他对贾贺荃说的,说的很随意,但是金氏却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因为现在她光顾着愤怒了。闻
言,贾贺荃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就欲抬起手中的惊堂木拍下去。可
就在此时,金氏却忽然大笑三声,一脸恶毒的看着司马未央与申屠,挖苦道:“你说是他的,这虎皮就是他的吗?他敢收吗?”此
话一出,贾贺荃脸上笑意一凝,眼中尽是嘲讽的看着还在胡闹不肯撒手的金氏。
没有直接亮出身份,而是通过三处证据来决定虎皮的归属,这意味着什么?意
味着司马未央并不想用他钦差的身份压人,只是想将这虎皮物归原主而已,也相当于变相的放过金氏一马。
可是金氏妇人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胡搅蛮缠,强词夺理,想要霸占这张原本不属于她的白虎皮。司
马未央很怂吗?
不,他是目前为止,贾贺荃见过的最有种的钦差大臣了!
司马未央变相的放过金氏妇人一马,是因为他害怕平东军?亦或者害怕在平东军中任职的金氏妇人的哥哥?可能吗?
莫说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哥哥了,就算是张焕、冯意两人站在这里,如果惹的司马未央不高兴,他都敢直接怼回去,区区一个金氏妇人,一个金氏妇人的哥哥算什么玩意儿!
司马未央之所以这么做,其实是照顾贾贺荃的威严,是想给他一个机会,重新树立起官府在当地的威严。
这一点自从司马未央抬手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泄露他的真实身份开始,贾贺荃就已经非常清楚了。
不过很可惜,对于这里的状况,还是贾贺荃比较了解,虽然他为人不错,也有很多百姓爱戴他。但
是如果说谁说话最好是,一听到谁的名字百姓最害怕,最会俯首称臣,那还是平东军!俗
话说的好,万事开头难,昨日司马未央的确开了一个好头,但是那一幕除了他们这些人以及在场的平东军以外,可没有别人看见,尤其是这些百姓。所
以这个头,必须再开一次,就在这里,衙门内,在百姓的注视下。
“原来如此……好吧,这个“恶人”我就再做一次!”司
马未央的脑子比贾贺荃灵光,丝毫不比他弱,既然贾贺荃都分析的出来,那他能不知道吗?“
那你到是问问啊,问问他这虎皮到底是谁的?看他敢不敢从这里拿走!”金氏对着申屠咬牙切齿道,眼中尽是威胁之意。对
于金氏的威胁,司马未央视而不见,只是回过头看着申屠,问道:“你叫申屠是吧?”“
是的公子!”申屠恭恭敬敬的回道。司
马未央一个陌生人,居然敢插手这件事,如此的维护自己,为自己争取,这一切申屠全部看在眼中,心中自然感激不已。
“有时候,一旦你逃了,就再也站不起来了!”司马未央语重心长道,“一个男人,有些时候是不能退缩的,你能明白吗?”“
有时候,一旦你逃了,就再也站不起来了!”这句话仿佛一柄重锤,狠狠的砸在申屠的内心深处。
此时此刻,申屠的脑海中别无他念,这句话就仿佛拥有魔咒一般,一直在他的耳边回响,脑海深处盘绕。双
拳骤然握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的皮肤之中,申屠的身子有些颤抖,因为他忽然想起了一段对话。
那是他爹爹在创造奇迹,从两只黑熊瞎子口中活着逃回来之后,一段只属于他们父子的对话。申
屠家祖上三代都是猎户,尤其是他爹爹,更是一名有着丰富实战经验的老猎户。
“阿屠,你一定要记住,有时候面对野兽,你是绝对不能够逃跑的,因为你一旦跑了,就意味着你失去了勇气,失去了与它抗衡的最后一丝信念,这个时候它就会冲向你,在你逃跑的时候将你撕碎,吞入腹中。”
“即使这一次你侥幸逃脱,可是下一次再次面对它的时候,你心中的第一个念头永远都是逃跑,你会再也提不起勇气面对它,这就是人的奴性……”
“申屠。”
回忆中断,耳边突然想起的声音让申屠一愣,他抬起头,松开已经被自己掐出血的拳头,默默的看着司马未央。
“如果你勇敢的说出来,说出真相,我用生命保证,不管是今天,还是以后,绝对没有人动的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