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江王府,念凉院,清幽的古房之内。
那清寒难近的绝世人儿,正静立于床榻之旁,她那玉手轻触着叶凉那白皙的面颊,掌心感受着那轻暖的温度。
良久,她才颤着那琉璃般的清眸,檀口轻启温柔道:“凉儿,你受苦了。”
面对白洛水那心疼的柔语,叶凉缓缓伸出手,握住她那抚摸着他面颊的玉手,苍白的面颊浮现一抹牵强的笑颜:“师父,凉儿没事。”
“凉儿不苦。”
“傻凉儿。”
玉面之上露出一抹清浅的笑意,白洛水望着他那苍白的面颊,望得心疼,望得出了神。
“师父,你怎么了?”
叶凉看得她凝望着自己良久未言半点,亦是下意识的轻问出语。
“没事。”
白洛水柔笑的回神答语一言后,她那看向叶凉的清浅眸子之中,充满了柔情:“凉儿,为师已经知晓你所遇之事,你放心...”
“为师定会救你。”
救我?难道...
心头陡然一颤,叶凉猛地回神,看向那玉面柔情似水的白洛水,黑眸震颤,略显惊异道:“师父,你这是要...”
“嗯。”
白洛水轻点螓首,打断了他的话语后,她陡然一拂袖,以玄力除去叶凉身上的那些银针,道:“为师要以身救你,要...”
“与你同榻而卧。”
“师父...”
深邃的黑眸不住的震颤着,叶凉凝望了她良久后,他那苍白的面颊之上,终是扯出一抹弧度,破天荒的笑语而应:“能娶师父...”
“是凉儿此生所求。”
咚...
心房似重重一颤,白洛水那琉璃般的眸子之中掠过一缕,极不易察觉的悲戚。
旋即,她瞬间平息心中波澜,似温婉一笑,柔情深重的望着叶凉,吐出了潜藏于心百载,而难吐的内心一语:“能成为你的妻子...”
“亦是我此生心愿。”
一语至此,她缓缓收回那于叶凉手中的玉手,轻拂袖,以玄力关去那身后的门,并加以玄力封禁。
似打算行成亲之事。
“师父。”
就在白洛水欲如此做时,叶凉却是陡然想起什么般,看向白洛水的皓腕,道:“师父,上次凉儿给你的浮苏铃,你怎么未戴?”
似未想到叶凉会忽然有此一问,白洛水微微一愣,浅浅而笑道:“为师此次知你出事,赶的急了,便忘带了。”
“待得归去,为师便时刻戴着。”
“嗯,好。”
叶凉点了点头。
“好了,凉儿,为师先替你疗伤吧。”
白洛水看得他那似不知在想些什么的模样,轻柔的吐了一语后,她便伸过玉手,去解自己那缠于腰间的莹白素纱丝带。
‘啪。’
然而,她那玉手才轻触及那腰间丝带,叶凉的手便陡然从斜地里伸出,紧扣住了她的皓腕,令得她难以再动。
看得这一幕,白洛水微微一愣,下意识的朝着叶凉吐语而问:“凉儿,你这是...”
“你不是她。”
气虚的吐了一语,叶凉侧着身子,微支上半身,深眸紧紧的注视着白洛水,喘着气道:“我根本没有送过她浮苏铃。”
被他这一语说的美眸一颤,白洛水强撑着底气,柔语辩解:“为师知晓,为师只是以为你中毒太深,所以出了幻觉。”
“不忍说出真相,才这般顺着你说的。”
呵...
叶凉惨白的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弧度,眼眸微垂,略显失落道:“刚才我在说我要娶白洛水为妻时,你那眼眸里有流过一抹别样的波澜。”
“虽然,我不知那波澜,究竟是何,但我知那绝不是喜悦之色,而且,你刚才在撒谎之时,眼眸亦是有着几分闪烁,最重要的是...”
他那扣着她皓腕的手缓缓松开:“我虽回来日夜待于房内治伤,但还未中毒糊涂到不知外界过去几日,就这短短数天的时辰,她不可能来到此地。”
“如此种种,你绝不可能是她,所以...”
他缓缓抬起那苍白的面颊,黑眸紧紧的凝视着白洛水,一字一顿道:“你究竟是谁?”
“唉...”
白洛水轻叹一声,玉面之上有些苦涩之意点点浮现:“我终究,还是瞒不了你。”
话落,她那雪白的面颊上点点荧光微显,似将那面貌改换而去。
待得那荧光彻底散去,面貌大改之时,叶凉那注视着的黑眸亦是一震,诧异的失声出语:“琴沁?”
“怎么会是你?”
不是我,你还想是谁?那万里迢迢不知你生死的白洛水么?
心头一缕苦涩的波澜荡漾而起,琴沁清润的面颊之上,强透出几缕笑意,似打趣道:“不然呢,亦只有我扮你那师父,稍稍像了些吧。”
“胡闹。”
似略带气闷的说了一语,叶凉放开手,缓缓躺回床榻之上,半依靠着,看向琴沁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
我倒想,你刚才和我所言的都是玩笑。
琴沁心头酸楚一言后,她看向叶凉那略显气闷的模样,伸过玉手去轻捏他的侧颜,轻笑道:“没办法,别人太无趣,我只能来找你开玩笑了。”
直接打开了她的手,叶凉眉头一皱,道:“别闹了。”
“不闹,那你说让我做什么?”
反问一语,琴沁似玩闹般的坐于床榻旁,挽过他的手,以打趣之态,说出此生都难以言出的话语:“那要么,我真的和你同榻吧。”
“得。”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