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看守北溟海的守卫说,大约在一刻钟以前,他发现海中有异动,当时还以为是鱼群迁徙,结果没想到,海中竟出现了个人。”
“就像传说中的鲛人一样。”眼前,七彩鱼群绕着那女子前后飞舞,一只散发着柔和光晕的珠子引在前方为其开路,那女子双眼紧闭,却面带柔软笑意,如海藻般的长发随着海水肆意张扬,女子浑身
上下散发着圣洁的光辉。
“这人不是,不是云……”风歧看着那似曾相识的面庞,面上难掩惊讶之情。
“她不是云裳。”白冉紧盯着海中的那人,眼中竟然已经有隐约泪光闪动。
云裳,她的好友,早已身亡多年。
“浅浅!”
一声嘶喊犹如破空之箭,惊醒了那些沉浸在记忆中的人。轩辕彻出现在门口,直接飞身冲水晶壁前。
“竟敢擅闯灵厨工会,拦住他们。”护卫们纷纷举起武器,攻向来人。
“别打,别打,自己人自己人。”风清羽赶紧冲出来表明身份。轩辕彻太着急,直接一路闯到禁地,这下被他老爹知道,怕不是要罚死他。
“清羽,你怎么在这?”风歧喊道。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风情羽连忙苦着脸解释:“啊,爹,我这是,我为了救师父来的。”
“你师父?”风歧用疑问的眼光看向海中的那人,顿时大惊失色,刚才他还觉得水中的女子虽然有些陌生,但是无论是气质还是神态都跟他当年所见的云裳一模一样,而现在再看,这
人他分明认识,就之前前几日才见过面的大燕女王,凤浅。
“浅浅,浅浅。”轩辕彻无助地拍打着水晶壁,想要唤醒在沉睡的那人。
“你这样喊她是听不见的,这禁制能隔绝外界的一切。”此刻白冉也认出了凤浅的身份,她来到轩辕彻身边,看着轩辕彻焦急的神态,几番思索,想出了个办法。
只见白冉手中突然出现一柄短刀,刺向了轩辕彻。
轩辕彻此刻身心都在凤浅身上,对近在咫尺的袭击浑然不觉。
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将白冉手中的短刀击飞,而前一刻还在水中的凤浅竟然瞬间移动出现在轩辕彻身侧,手掌牢牢扼住了白冉的脖颈。
“娘,师父,师父,您快放开,这是我娘啊。”
一切都发生的非常快,风清羽只是瞬间错开了眼神,再回神就看见凤浅杀意浓厚地扼住了白冉,只能赶紧上前,怕他师父一念之差铸成大错。
凤浅此刻却只是盯着白冉,一字一句气势汹汹问道:“你刚刚准备干什么?”
“我只是为了唤醒你,不是真的……想要杀他。”白冉艰难出声,“我是……你母亲云裳的朋友。”
云裳,凤浅一听到这两个字,像是被刺痛了神经一样,松开了手。充满哀伤的眼神不由自主地投向了面前的北溟海,像是在怀念着谁。
“夫人,你没事吧!”风歧立刻带着白冉远离了凤浅的攻击范围。“浅浅,你有没有觉得怎么样?”轩辕彻上前紧紧将凤浅抱在怀中,他担心的将人上下看了一遍,发现凤浅身上完好无损,别说是伤痕,就连淤青都不见一块。而且更加神
奇的时,她此刻身上是干的,完全不想刚从水中出来的样子。
轩辕彻将人紧紧抱在怀中,手紧贴在凤浅的后背上,感受这手下传来的震动。
太好了,浅浅没事。刚刚一切发生的太快,在场的人几乎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凤浅就已经冲到了白冉身前。变故发生在电光火石间,轩辕彻因为之前一直紧紧盯着凤浅,所以看见了全部过
程。刚才,就在白冉的刀尖快要刺到轩辕彻之时,原本一直在沉睡状态的凤浅突然睁开了眼睛,周身气势瞬间改变,之前恬淡温柔的气质丧失殆尽,完全被愤怒狠厉所取代,
然后她便似一团火焰一样突然暴起冲到了自己身边。
浅浅,是因为自己遭遇到了危险所以才从沉睡中醒来。意识到这一点的轩辕彻只觉得心中暖意更甚,先前所有的仓皇惊恐,都被此刻心中的柔软温暖所安抚。天知道,从皇宫到灵厨工会这段路上他是怎么度过的,但是现在,
只要还能感受得到眼前人的存在,他心中就只剩下了安慰。
“阿彻,你抱的我都喘不过气来了。”
良久,凤浅闷闷的声音从轩辕彻怀中传来。
轩辕彻听出了凤浅话中夹杂着的小小抱怨,深呼了一口气,才将手臂略松了松。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烦请女王陛下移步到花厅吧。”
说话的是白冉,她神情自若,仿佛刚刚被人掐着脖子威胁的不是自己一样,脸上表情松快,甚至还能看到淡淡笑意。
轩辕彻点了点头,今夜发生的事情他急需一个解释,而看白冉的样子,是知道内情,想必不会让他失望。于是他松开凤浅,手掌顺势滑下将人紧紧牵住,准备跟上去。
哐当,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
是珠子滚落在地上的声音。
半透明的珠子,婴儿拳头大小,浑身散发着乳白色的光,圆溜溜的就这样一路向前滚,一直滚到白冉脚边。
她弯下身子将这珠子拾起,端详了一番,这是先前在水中绕在凤浅身前的珠子。只见她轻巧一抛,又将珠子抛回给了凤浅。
凤浅下意识接住,眼中还带着无措的眼神。
“这珠子是为你而来,留着吧。”
凤浅应了一声,转身将珠子又丢给了轩辕彻,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