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陆的,你够了啊!”也许是老底被揭,觉得无地自容,太守肥脸涨得通红,对着陆都统厉声大喝道:“我平时待你不薄,也曾赏赐过不少你看得上眼的女人给你,为什么到了关键时刻,你却一点旧情不念,将我出卖的这么彻底?真是白眼狼!混账王八蛋!”
曹克被太守吵得脑袋疼,很是不耐的朝着盛可人挥了挥手,道:“快!让他把嘴闭上!叫唤个什么劲儿啊叫?到他说话的时候了吗?”
盛可人听到了曹克的吩咐,二话不说,一个箭步来到了太守的身旁,在太守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悍然的挥出拳头,一记标准的冲天炮,结结实实的砸在了太守的下巴上,把太守砸的整个人腾空而起,如一个皮球一般,先是撞在了天花板上,然后又弹回到了地面上,本就肥大的脸肿的跟猪头一般,吭哧吭哧的,半天没有爬起来。
“呃……”曹克见状顿时满头黑线,看了看一脸严肃的盛可人,强挤出了一丝笑容,道:“那个,可人啊,你什么时候也学的跟小鱼一样,下手都搞不清楚轻重了?你把他打成了这般模样,等会我又该如何去审问他啊?”
“嗯……”盛可人闻言微微的一怔,知道自己做的有些过了,遂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道:“要不你就继续好好的、详详细细的审问一下那个陆都统,给太守大人一点时间恢复一下,说不定到时候他就能够开口说话了呢!”
“这个……好吧!”曹克无奈的一笑,转而对陆都统道:“如果让你现在就带路,领我们去那个埋葬这众多受害女子的乱葬岗的话,你可认得路吗?”
陆都统连连点头,应道:“小的认得!百分之百的认得!”
“那就好。”曹克点了点头,道:“这也算是太守大人在安东城为非作歹的一个有力证据了!……话说,有这样的父母官,你们安东城的百姓们就不知道往上边反映反映?比如告到州府衙门,或者是干脆告到东天王那里去?那样的话,是不是也能够更早的让这薛氏兄弟二人伏法,少祸害你们几天!”
“往上边反应?”陆都统很是无奈的撇了撇嘴,道:“曹克大人,不瞒您说,不是我们不想往上边反应,而是我们根本就不能那么做啊!您可不知道,这薛氏兄弟,在安东城里四处都安插了密探!只要城中有一些风吹草动的,他们马上就能够知晓!还没等你走出安东城呢,就会被一队奉命而来的天兵押回到府衙的监狱之中!”
顿了一顿,陆都统才十分气愤的瞟了太守一眼,道:“就这府衙的监狱,里面各式各样的罪犯关押的不多,绝大多数的犯人,都是想要去州府和东王府告状的那些人!这些人只要是以被关进来,就再也别想要出去了!抗活的,能被关上一辈子,不抗活的,只需要几天就被折磨死了!……想当初,我的舅舅就曾被太守以告状的名义抓进了监狱,任我百般的求情,也无济于事,最后,我也是在为他老人家办丧事的时候,才能够将他的尸体抬出来,入土为安……”
“你的舅舅也是被他害死的?”曹克饶有兴致的一撇嘴,道:“那你还这么死心塌地的为他办事?你应该对他恨之入骨才对啊!”
“我当然恨他!”陆都统一脸委屈的道:“我对他一向忠心耿耿,为他卖命,可是,就只不过放过我舅舅这么一个老人家而已,他都不愿意!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为我的舅舅报仇!只不过情势所迫,我根本没有报仇的实力,没有办法,我也只能陪着笑脸,继续在他的手下当差,毕竟在我的家里,还有老人和孩子需要我来赡养,如果我再步了我舅舅的后尘,那我们一家,可就真的全完了!”
“受着压迫,又告不了状,这安东城的百姓们,看来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啊!”杨慕瑶长叹了一口气,感慨道。
“如果仅仅是这些,百姓们倒也能够忍了!”陆都统接口说道:“曹克大人、公主殿下,你们也都知道,在咱们天庭,实行的是因地制宜的浮动税制,只要涉及到交税的项目,除了天庭固定收取的那部分之外,其余的,各州府都可以自行依照不同的情况去具体的定制。就拿市场普通商贩这一块最具代表性的行业来说吧,中天州是百分之五的税,西云州是百分之七的税,因为恶劣气候的原因而收税困难的北冰州,更是降到了百分之二的优惠税率!但你们知道安东城要收多少吗?”
“多少?”杨慕瑶道:“东沐州的经济一向很好,放眼整个天庭,也就只略逊于中天州一筹而已,如果按照这个逻辑推算的话,普通的市场商贩,所要承担的税率应该与西云州相当,也就是百分之七,是较为合理的,最多也不应该超过百分之十,要不然的话,再加上天庭那边统一要缴纳的税款,百姓们生活的担子,就太重了!”
“公主殿下您倒是宅心仁厚啊!”陆都统冷笑了一声,道:“东王府给我们下达的意向性指令,市场商贩的税率是在百分之七左右,可如果真的只按照这个意向性指令来执行的话,薛氏兄弟所能够贪到的钱财,就变得非常有限,根本没有办法承受得了他们的日常开销,所以,在经过了简单的商议之后,太守大人特意下达命令,宣布安东城的税率比东王府的税率再上浮五到七个百分点!这到底意味着什么,相信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那他上交给东王府的税款,又是按照什么利率来执行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