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离姐姐。你真的不会走嘛。”昕昕说话的时候,眼睛已经沉的不时地闭上,又不甘心的挣扎着打开。恐怕自己一闭上眼睛诗离就不在了。

诗离嘴角微微的笑着,看着昕昕。不言一语。静静地看着昕昕的眼睛慢慢的闭上。承诺这个东西从来就是上牙碰下牙的事情,说的人即便是一脸的真诚,听的人也不要相信。诗离也是用了将近半辈子才明白了这一个道理,也许是自己的一辈子。所以。承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不过是一个骗子而已,对于自己心疼的人又怎么会舍得下承诺。

有的时候,人真的是半点不由人呢。

“诗离,有件事情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汪郁站在诗离的身后,看着诗离每一次在给昕昕用完药之后检查昕昕的伤口。轻柔的像是在照料刚出生的婴儿一般。

“不当讲。”诗离想都没想回答道。

“诗离,这。”汪郁呆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

“当年沐阳王爷把你逐出军营。跟我说说你为什么会报复他吧。”诗离沏了两杯茶,一杯放在对面。一杯捧在手心,不管寒冬腊月还是炎热的夏季,诗离一直是手脚冰凉。随时随地只要有可能都会手里捧着一个暖炉。

“是汪郁小心眼呃,觉得没有面子而已。”汪郁低着头,抿了一口滚烫的茶水,瞧瞧的抬着眼睛观察者诗离的每一个表情。

“昕昕的伤怎么样了,我看着怎么比昨天更严重了。”被鳄鱼咬伤的伤口开始发黑,一股墨绿色的粘稠的液体从里面流了出来,不断地糊住伤口,散发出一股难闻的令人头晕目眩的味道。

“诗离,我跟你说让你离昕昕远一点你就是不听。这是,这是。是因为,她毕竟被舞姬蚂蚁侵蚀多时。又被咬伤,外伤加内伤,即便是用了血参,几种毒性较强的毒也是会相互的克制,在体内厮杀一番的。昕昕,她,她。”汪郁欲言又止,看了看诗离的脸。还是没有说,低下头又要喝水。

刚要触及茶杯沿,茶杯触到的是软绵绵的手。熟悉的味道舍不得松开。诗离将茶杯压下。“太烫了,你嘴角都已经起了泡了。”手指抽回,不经意间汪郁看到了诗离手指肚上烫起的一片红肿。

“诗离,你受伤了。”

“没有,你看。”诗离将自己的手翻过来。刚才的红肿已经只剩下一点点的淡淡的灰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的就消失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青州的瑰宝珍品。竟然还会有奇效。”汪郁眼睛一亮,如此,对于诗离来说,不得不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也许吧。这不就是你找到这里的原因吗。”诗离重新抱着自己手里的茶杯。“看来你是不想说,也好,我去看看那几个老不死的。看看他们是不是有新的故事要跟我编。”

“诗离,那是因为。》。。。”

“我已经不想知道了,初见你时,你的身上就有一股熟悉的味道,现在想来那就是红参的味道吧。这也算是缘分了呢。给你一个忠告,人啊,千万不能冲动,很多无可挽回的事情其实一开始就是因为当事人的冲动所制。”诗离像是一个老者倒背着手。悠闲地带着一丝的忧郁之气在门前度步,“若是你说了什么我不爱听的,我会把你赶走的,而且,这里这么多的人想要杀我,到时候我恐怕一个人应付不来,倒成了自作自受了。是不是。”“吱嘎。”汪郁还被诗离的一套歪理绕进去没有走出来,诗离就已经走出了门,不见了人影。

“哎,你们要是吃肉就好了。一具具的死尸,就连温度都没有,摸也摸不得,碰也碰不得。”门外传来诗离的抱怨声。

“哗啦哗啦。啪叽啪叽。”是那鳄鱼齐齐的拍打水面的声音。其中夹杂着诗离阵阵的笑声。只是那笑声流于表面,是什么时候开始诗离的脸上常常挂着微笑,却是让人再也感受不到她的欢乐了呢。

几位长老都被关在了礼堂之中,紫砖红瓦,在郁郁葱葱的山野之中,绿水青山环绕,越过了层层叠叠的树木,一片沉静的肃杀之气之中涌出一座紫红的艳丽的礼堂。颇是有些万绿丛中一点红的意味,怎么看都是有一股的玩味之色。

“父亲,我想要一朵常开不败的花。这花太柔弱了,轻轻一捏就碎了。”一双黑色的蛇皮靴踏在地上,刚刚还是艳丽四射含苞待放的花朵就成了一地的黑色的泥巴。看不出它本来的样貌。

诗离站在十几条鳄鱼竞相排列组成的一个竹筏之上。竹筏无人掌舵在无水无波的湖面自行前进,远远看过去就像是那一个粉衣女子踏浪而来。

礼堂建于深谭之上,若不是有鳄鱼向前,根本就不会有外人接近。更无人生还。

“这传闻之中的礼堂原来是真的就存在的,那小姑娘只身一人踏入这里,根本就是形单影只,那个什么神医汪郁也不过是一个软柿子,因为那个徐艳才能在这里站稳脚跟,如今,徐艳已经不在了,他们也是胳膊拗不过大腿,早晚会被我们拿下。”长老眼中的以往的沉静的神色如今全都是老谋深算的算计。

“哼,把我们放在这里,也算是她给自己一个台阶下,看在她的父亲的面子上,就给她留一个全尸。”

““这一家子人,总归是要有一个全尸的呢。”

“对呀,真是没有想到,这里面竟然莲花都是纯金打造的。”神坛之上的四朵金灿灿的莲花盛开,久开不败,日日生辉。

“是啊,要不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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