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真正的赚钱之道,白平江看得直流口水。
他很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儿与青灵集团搭上关系。以自己的身份与能力,无论如何都能在中间掺上一股。不过现在想想也不算晚,虽说青灵集团家大业大资金多到令人咂舌的地步,但白平江也有他自己的优势。
何况,青灵集团在灵玉橘的生产、运输方面,必须从高棉国经过滇南省管辖区域。这是无论如何也绕不过去的。
“你就知道打打杀杀。”白平江很不高兴地瞪了徐恒宇一眼:“多用用脑子,谢浩然不是一般人。你那些手段对他效果不大。搞不好,还会把你自己陷进去。”
徐恒宇做的是矿石生意。说起来,人生的确是一种奇妙的缘分。他与白平江是高中同学,那时候白平江在学校里从不提起自己的身份,除了校长与教导主任,白家也没有对外公开。干干瘦瘦的白平江一看就是那种很容易欺负的角色,被班上的刺头收拾了几次,身为同桌的徐恒宇看不过去,有一次出面帮着白平江,两个人一起干翻了那个家伙,从此成了关系极好的小伙伴,直至现在。
两个人的人生轨迹截然不同。白平江后来上了大学,徐恒宇却高中毕业就直接混社会,而且混得不错,在当地黑道颇有影响力。后来听了白平江的话,由黑转白,做起了正经生意。只是手下还养着一帮人,以备不时之需。
“先说说青灵集团吧!“白平江历来有着分析对手的习惯:“他们拥有庞大的资金量,这是我们无法比拟,望尘莫及的巨大优势。”
徐恒宇有些疑惑:“能说得具体点儿吗?”
“你还记得老向吗?”白平江看了他一样:“就是以前咱们班上的数学课代表,个子很高的那个。”
徐恒宇点点头:“记得。我听说,他后来财经大学毕业,去了省建行?”
“老向现在是省建行信贷办的副主任。”白平江用阴沉的目光注视着脚下那块地板:“银行对于大客户的信息,历来是保密的。我跟老向交情不错,他给我透露过,说青灵集团在他们行里的备用资金很多,至少是这个数。”
说着,他抬起右手,伸出食指。
徐恒宇一时间没有理解,眯起眼睛,猜测着问:“一个亿?”
白平江对他的理解能力嗤之以鼻:“在你说的基础上,增加一千倍。”
徐恒宇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咝……这么多?这,这也未免太夸张了吧?”
白平江沉默片刻,幽幽地发出声音:“这还只是建设银行的资金数。青灵集团做事情很稳妥,他们在四大国有银行都有资金储备。他们根本不缺钱,甚至应该说:钱多得简直没地方花。”
徐恒宇虽说目光短浅,脑子却不傻:“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在饭局上还说是要共同开办种植农场,所有资金由你来负责?”
白平江脸上露出几分傲然的神情:“青灵集团虽大,却也有着他们无法克服的弱点。虽说谢浩然把种植农场设在清凉山,是为了得到省里的相关政策优惠,但他这样做也就把灵玉橘的供应放在了极其尴尬的位置。清凉山在高棉国,那些橘子唯一的运输途径,只能是通过洛底口岸,进入滇南,然后才谈得上包装与分销。青灵集团在洛底买了一大块地,大肆修建厂房,从包装到保鲜,还有产品质量检测,所有工序全部放在那里进行。”
徐恒宇满是横肉的脸上露出会意微笑:“你想从这方面卡他们的脖子?”
白平江的神情很平静,话里充满说不出的冷傲:“这是谢浩然最大的弱点。”
徐恒宇连声拍着马屁奉承:“白公子果然是富有远见啊!青灵集团算什么?在滇南这一亩三分地上,他谢浩然就是个随手就能捏死的蚂蚱。”
“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白平江虽说有些得意,脑子却还清醒:“青灵集团这种超大型企业很难对付。谢浩然可以调用的资源也比我们多得多。这个人很顽固啊!我原本想着双方合作共赢,只要他松口与我共建种植农场,很多事情也许我就松口了,说不定合作起来也很愉快。毕竟超市生意不是我的专长,我只想在灵玉橘这个项目上打开一个缺口。我可以在运输问题上给他施加压力,比如道路翻修,或者是以“食品安监”之类的借口,让他的货物在口岸关卡长时间滞留。灵玉橘在国外卖的那么火爆,肯定是供不应求。老徐,做生意就得讲究诚信。一次供货时间延误,敷衍一下也还说得过去。可要是延误的次数多了,三次、四次、五次……以后谁还敢跟你做生意?”
这就是白平江的聪明之处。他表面上绝不会为难青灵集团,但是下面的人会按照他的意思,对受检货物百般刁难。尤其是橘子运输从口岸进入国内这个环节,植物保护与病虫害检验历来是重中之重。就算申报入关手续上挑不出什么毛病,只要派人暗地里动下手脚,在送检水果样本中“发现”异种果蝇,就会导致无限制延长检验期。
即便通过海关检查,在滇南省境内的公路运输方面,同样有着大量文章可做。我可以掐着时间对公路“定期检修”。太长时间不敢说,二十四小时完全没有问题。这绝对不是表面上随口说说那么简单,你会看到渣土车运来黑色熟沥青,工程人员将各种材料铺设在路面上,一切都做的工工整整,令人无法挑剔。
青灵集团的包装检验厂房设在洛底,白平江随时可以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