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易庆阁”以搜魂神通对付张广德的时候,谢浩然就发现了这个问题。等到他把保险箱里那些钱交给吕梦宇捐献,沉凝在身体内部的那些灵能,无论数量还是浓度,都比之前增加了一些。
“上天有好生之德”这句话并非毫无道理。其中玄妙,更是被万世传唱,人人引为己用。
王利丰很忙碌。
他先是打电话叫来保镖。这些人是一个相交多年朋友介绍,可以信赖。保镖迅速接管了整个别墅的控制权。屋子里的四名女佣被分别隔离,逐一讯问。当然,她们也许毫无问题,谢浩然之前说过的话也只是一种猜测。王利丰属于那种一旦决定了要做某件事情,就一定要做到极致的性格。他不会放任,也无法容忍自己家里有另外一双眼睛存在。说不定,极有可能是两双,甚至三双。
这些人效率很高,半小时后,为首的保镖队长来到王利丰面前,恭敬认真的汇报情况。
别墅里发现了四个窃听器,分别位厅,还有餐厅。另外,在卧室和浴室的屋角,各自找到了一个针孔摄像头。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保镖们按照王利丰之前的命令,没有收取这些电子设备,只是在对应位置画上圈,做上记号。
听到这里,王利丰把视线转向坐在侧面的谢浩然,目光有些游移不定,话音迟疑:“谢兄弟,就连客厅也被他们做了手脚。我们之前的谈话,他们会不会已经知道了?”
谢浩然平静地笑笑:“王老板,还记得开办法会的时候,你是怎么清醒过来的吗?”
王利丰恍然大悟,神情有些激动:“你是说……”
谢浩然点头打断了他的话:“放心吧!我们之前说过的那些,一个字也不会传出去。否则,我也不会提醒你留意那些女佣人。”
有些话,当着保镖的面不方便说穿。
“说起女佣,的确有一个人被收买。”
保镖队长继续道:“她收了两万块钱的好处。”
王利丰紧张地问:“那些人要她做什么?”
身材魁梧的保镖队长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与“葡萄糖酸锌口服液”差不多大小的玻璃瓶子。透过瓶身,可以看到里面装着一些与茶水颜色近似的液体。
“这是一种帮助排泄的药剂,而且是浓缩过的。”
保镖队长解释道:“至于具体的作用,相当于直接服用巴豆,会在短时间内导致剧烈腹泻。按照那名女佣的供述,她会在酒水饮料里下药。”
王利丰攥紧了拳头:“他们……想杀了我?”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
保镖队长连忙道:“他们只是想让王先生您在短时间内感到身体不适。这种溶液无论数量还是浓度,都不会致命。不过,类似的事情,她之前就做过三次。每次收取的好处费,都是两万元。”
王利丰想起以前开办法会的时候,有些朋友也曾在相面或者算卦的时候,得出“灾祸”的推算结论。事后,他们都说身体不适。再然后,就慷慨解囊,购买“法器”。
冷酷阴森的目光从王利丰眼瞳中央释放出来。阳光从窗户斜斜照射,他肥胖宽大的身体挡住光线,整个面孔笼罩在阴影里。
“这些家伙的胆子真大。我得给他们一点儿终身难忘的教训。”
自言自语,神情在凶狠与狰狞之间转换。王利丰拿起摆在茶几上的移动电话,拨通了一个有一个号码。在长达半个多钟头的时间里,他都在做着细致安排,调拨人员与车辆,还有各种各样的关系。
自始至终,王利丰没有报警。
不是他不相信警察,而是在很多时候,很多事情,报警没用。
这个世界上有敬职敬业,勤勤恳恳的好警察,也有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懒鬼。同样一个诈骗案子,如果是尽职者接到,会以非常认真的态度当场办理。可如果换了对此漠不关心的家伙,就会按照规章制度摆在一边,然后层层上报。等到案子递交到上级部门那里,时间至少过去了二十四小时,甚至更久。
用很简单的一句话就能解释这种现象:毕竟,被骗走的钱,不是警察自己的。
安排好所有事情,王利丰重新烧水,亲手沏了一杯茶,恭恭敬敬送到了谢浩然面前。
他很有眼光,知道谢浩然能力不凡。只是有一个问题,王利丰百思不得其解:“谢兄弟,既然你知道那些人是骗子,为什么柳蓉柳老板之前买下那道灵符的时候,你没有拦住她?虽说钱不多,也就几十万,可终究是被骗了啊!”
柳蓉?
谢浩然端着茶杯,轻轻吹开漂浮在水面上的茶叶,浅浅抿了一口,笑道:“没有哪条法律规定我所有人都要帮。何况……我不认识她。”
坐在旁边的戚建广闻言,不动声色看了一眼何洪涛,发现对方也正朝着自己看过来。
他们可是清清楚楚看到,并且听过谢浩然与柳蓉之前的对话。可那并不重要。既然谢浩然说不认识,那也是他与柳蓉之间的事情。
老话说的好:我知道路上有坑,但是否该提醒你,得看我的心情。就算没有告诉你,你一头栽进去,那也得怪你自己不小心,关我屁事?
王利丰放在手边的电话响了。拿起来,接通,几分钟后,等他打完电话,脸上的亢奋神情不由自主多了几份凶厉。
“谢兄弟,我的人已经抓住了罗伟昌和冯元泰。这次多亏了你,我一定好好好谢谢你。”
他很认真,也很直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