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一式犹如行云流水,如猿飞,如鸟跃,江松用出来极富美感,周围众人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演示。
演示了一段,江松收身站定,看着他们问道:“你们各自演练试试!”
只看过一遍,多数人都只记得一个大概,有的甚至记的相当模糊,所以让他们自己练,更多的就跟醉汉瞎比划差不多,看的江松颇为头大。
不过,刚开始嘛,说明不了问题,在看到刘老三的时候,他倒是有些悟性,只看了一遍,打起拳来有了几分模样。
另一个值得注意的人是铁牛,在招式领悟上,江松原本对他不抱多大希望,对他的希望重点在增长力气上,能够更快开始金刚功的练习。
因为铁牛虎头虎脑的,并不像机灵的人,但是他看了一遍,居然记的分毫不差,打出来和江松打的几乎一模一样,除了意境上差了些许。
看到这里,江松看着面前的人说道:“不错,铁牛打出来的招式跟我打的几乎一模一样!”
话音以落,周围人的目光齐刷刷聚集到铁牛身上,把这个铁塔般的汉子看的极其不好意思,从脸颊红到耳根子,手底下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练功一停,江松立刻喝道:“都看着干什么?继续练,否则就给我站桩去!”
站桩?一听说站桩,他们个个脸色发苦,立刻手舞足蹈起来,一顿瞎打,不过有机灵的人开始模仿铁牛的动作。
像李大彪,还有郑秋风,他们尽力跟上铁牛的动作,倒也像那么回事。
随后越来越多的人模仿起铁牛的动作来,快到饭点的时候,铁牛出一拳,后面的人跟着出一拳;铁牛伸出脚朝前一步,左拳从心口下面出来,猛地朝前打出,后面的人也跟着伸脚出去,左拳从心口下面出来,猛第朝前打出。
众人齐练的景象,让江松想起二十一世纪在京都奥运会会场上,一群身着白色飘逸练功服的人,在鸟巢打太极的样子。
看了片刻,江松眼角的余光又看到这两天连续看到的不知道哪个连的战士又要从这里路过,指不定又要指指点点嘀咕上几句。打他们又犯不上,况且只要江松稍稍出手重一点,那几个家伙还不是死的不能再死。
打又不能打,骂不是江松的风格,急中生智,江松继续演练起八极拳来。
接着铁牛的下一招,这次他演练起来慢了不少。李大彪他们转而跟随着江松的招式打,毕竟是他们所有人的师父。
瞥见那群人越来越近,江松的身躯缓缓地靠近了一颗石头。
果然那帮不知道哪个连队的战士靠近了之后,继续指指点点。
“看看,三连这帮人又在做什么?”
“打拳吧,好像是?”
“现在可是枪的时代,打拳有什么用?”
“就是,就是,功夫再高,我这一枪过去,还不是撂倒他们!”
……
听得江松一肚子火,心说这几个家伙就是来闹幺蛾子的!他们是猴子派来捣乱的吗?
想到这里,金刚真气上涌,手上的力道剧烈增加,随后的一拳,猛地轰击在距离他不远处的石头上。
“轰”地一声,那石头刹那间四分五裂,声音之大,不光把这帮徒弟吓了一跳,就连那几个多嘴其他连都战士也都惊的合不拢嘴巴。
铁牛努力回忆着江松刚才发力的姿势,这个愣头愣脑的家伙走到一块稍小的石头旁,酝酿招式到数秒过后,他的拳头打在那块小石头上,只是将石头打的飞了出去。
巧合的是,石头正好从那几个其他连队战士的面前经过,最后落在地上。
如果说江松刚才所为,极具震撼力,空手裂巨石,那么铁牛就恰到好处的给他当了绿叶。
“快走,快走!”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声,那几个家伙急忙狂奔!眨眼的功夫就跑没影了。
郑秋风作为一个老油条,这会儿琢磨出味来了,总算知道江松为何要打出这么一拳,估计是那几个家伙叨叨了什么话,让他师父相当生气。
长出了一口气,江松收敛了体内循环的真气,他注意到铁牛学他的艺打了一拳,威力有他自身的两三分左右已经是极为不错了!
心道这家伙简直就是天生为功夫而生的人,虽然年龄大了一点,但是一旦学起来,进境却会奇快无比,原本只以为是一般的璞玉,现在看来铁牛就是一块老坑冰种翡翠原石。只需雕琢一段时间,他就能学习八极拳金刚内功的奥秘了。
快到饭点,江松招呼一声,就要带着他们一起去吃饭,默默地服用了一颗金刚丹。这是准备借着吃饭的时间,和自己这帮徒弟好好熟络熟络感情。
一个大红薯,一碗小米粥,一点青菜,这就是这个艰苦的年代,八路军战士们吃的饭菜。
郑秋风他们这伙人开始来的时候颇多怨言,后来习惯了也不再多说,只是时不时地上山打点野味给他们开开荤,或者找人买头猪。
一天的训练,郑秋风他们的土匪习气消失不少,个个老老实实地坐着,吃饭间,铁牛打破了寂静,忍不住问道:“松师父,我们学的这个拳叫什么名字!”
看着满脸好奇的铁牛,江松回应道:“八极拳!老卢学的是通臂拳吧!”
“原来连长也会功夫!”铁牛愣愣地说道。
“那当然,我们连长也是会功夫的,只是没有松师父厉害而已!”
刘老三急忙说道,只不过他不加后面的话还好,加上了无异于扎卢俊义的心,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