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锋冷冷说道:“我要拆了他,那是因为你们夏家的基业都被你败光了!”
“都——被你这个败家子给败光败尽了!”
夏玉周一把抄起自己父亲的紫金雷竹,腾的下站起来冲着金锋嘶声大叫:“这都是你逼的!”
“这些年不是你苦苦相逼,我,能卖我的宅子?我能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我他妈现在连狗都不如了!”
“我夏家上下,活得连狗都不如了!”
夏鼎雷竹的出现让这场会谈突发爆发出来。
夏玉周的声音凄厉中带着悲愤和憋屈,带着对金锋的无尽愤恨。灰蒙蒙的眼睛中充满了暴虐和不甘。
“你口口三声说你对我们夏家仁至义尽,声声口口指责是我把夏家带没了,你他妈——”
“金锋。你他妈就没半点责任嘛?”
夏玉周紧紧的逮着紫金雷竹手杖,满是老人斑的双手青筋根根毕露,狰狞道道。
他的声音更是尖锐得发抖,如同最悲号的北风。
“我做什么你都拦着我。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他妈的跟我作对。”
“这些年若不是你苦苦相逼,我夏家能沦落到这种地步吗?”
“不是你苦苦相逼,我能卖我的老宅子吗?”
金锋双手捏着真皮做的轮椅扶手,目眦尽裂,厉声大叫:“老子逼你什么了?”
“老子逼你去盗墓了吗?”
金锋的怒吼如雷霆音爆漫卷开去,秋风狂起,径自将飘落的树叶倒卷飞了出去。
“老子逼你去走私盗卖国宝了吗?”
“你他妈这个狗逼!”
“你他妈把你夏家的脸都丢光丢尽了!”
金锋凄厉变形的声音在书院的上空撕裂的回荡,夏天行和柴凤军顿时吓得面如土色,呆呆傻傻的看着金锋,脑袋轰然炸开。
夏玉周呆了呆,面色瞬息万变,愤怒的叫道:“我没有!”
“你少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
“我来问你。闫海喜两兄弟走私文物,你有没有参与?”
夏玉周身子一震,大声叫道:“我没有!”
“那件案子早就结了。都是王振虎他们干的。跟我没关系。”
夏玉周的声音严重变异走样,神情面容变得极为狰狞。
金锋牙关一错厉声叫道:“天楚省的那尊人面大鼎是不是你拿的?”
“骷髅婴戏图是不是你切一半留一半了?”
此话一出,柴凤军跟夏天行顿时抬起头来露出绝不可能的目光。
夏玉周猛然转过头来,眼瞳收缩到最紧,厉声尖叫:“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
金锋冷冷说道:“骷髅婴戏图老子在港岛买的。老子当着罗挺的面烧了。”
“人面大鼎从天楚省送上飞机都是真的,下了飞机就变假的了。”
“那架飞机就是你跟许春祥押送的!你们两个一个负责越王勾践剑,一个负责人面大鼎。”
“你敢说你不知道!”
夏玉周紧紧的捏着手杖,急促的喘着粗气,老脸涨得通红尖声大叫:“我跟这事没关系。都是王振虎干的!”
“你他妈别冤枉老子!”
“老子清清白白……”
“你他妈清白个你妈逼!”
金锋暴怒出口,唾沫飞溅:“王振虎鲍国星他们把什么都招了。叶布依那里连你跟闫海喜在佛国的录像都搞到了。”
“你他妈还在这里狡辩。”
此话一出,夏玉周身子勃然剧震,惊恐万状的看着金锋,却是在下一秒的时候坚决矢口否认。
不但如此,夏玉周还冲着金锋咆哮出口:“你把叶布依叫过来,你有本事把叶布依叫过来,老子跟他当面对质。”
金锋怔了怔,面色变得极为难看,抬臂一指对着外面,颤声叫道:“他就在外面。”
“他就在外面!”
“我马上叫他进来跟你对质,你敢摸着你的良心说人面大鼎不是你监守自盗的?”
“除了叶布依,还有白彦军、还有楼建荣王晙芃,还有曾天天和曾培培,还有李晓东……”
“他们都在外面!”
“等着你自己出去自首!”
自首两个字一出来,夏玉周身子顿时一个哆嗦,雷竹拐杖死死的戳着地面撑着自己,两张嘴皮不住的哆嗦,颤声叫道。
“我去自首?”
“我他妈……凭什么要去自首?”
“我他妈做错了什么?”
夏玉周这时候的话音已经矮了整整的八度,带着明显的心虚。
金锋冷笑出来,直直看着夏玉周,眼神里径自多了说不出的味道。
有可怜又有可恨,还有深深的无奈和可笑。
“你做错了什么?”
“你把天杀两个顶级特勤搞得死不瞑目,你把王晙芃的女儿搞成重伤……”
“你把楼建荣的女儿搞成植物人……”
“你把老战神搞得死于非命!”
“你他妈还说你没错什么?”
“你他妈这个老杂种,老畜生,老狗日的!”
“天打五雷轰轰死你!”
轰隆隆!
噼里啪啦轰!
柴凤军当即就吓得跌倒在地,夏天行浑身哆嗦不停,身子发出筛糠般的颤抖,几乎吓得半死。
夏玉周喉管里发出一声怪诞的抽气声,忍不住倒退几步,一只手不住的空中乱抓,抓了好几下才把轮椅靠背抓住,颓然跌落在轮椅上。
“你……你……”
“你,你……”
夏玉周嘴里哆哆嗦嗦的叫着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