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彦,你同皇后的关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十方无敌看向王彦,神情疑惑。
“小婿在回来的路上跟皇后娘娘一起经历了很多事情,用同甘共苦患难与共形容都不为过,而且在小婿重伤濒死之际,是皇后娘娘守在床边照顾小婿,对天下人而言她是毒后,但在小婿眼里,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有恩于小婿的女人。”王彦字字铿锵,神情认真坚定。
“那你可知她现在在做什么事?”
“谋逆、篡国、弑君之事。”王彦说着,目光朝洛阳城的方向望去。
“那你是打算助纣为虐么?你忘记了陛下是如何器重于你?”
“岳父,小婿刚刚说的都只是猜测,事情究竟会如何发展都是未知,无论皇后抱得什么心思和目的,她愿意为陛下生子,孩子是她跟陛下的,有孩子作为纽带,她未必会弑君,恕小婿说句不中听的话,即便皇后诞下龙子,即便皇子登基成为皇帝,这大梁的江山又真能落入到皇后手中?”王彦看向十方无敌,目光针锋相对。
“当今大梁,已被勋贵、门阀、世家、豪族所割据,皇令到了地方,就变成了笑话,又有谁真的按照皇家的规矩做事?这点,岳父心里不清楚,之前独孤煌野心勃勃,一心想谋朝篡位,朝局混乱也情有可原,但现在呢?独孤煌已再无谋逆之可能,众人却将目光聚集到了皇后身上,而不管天下,不管黎民,在小婿看来,当下危及大梁天下的不是皇后,而是那些世家门阀!恕小婿齿冷,那些为了家族利益,包庇、遮掩,视家族之恶事而不见,不顾百姓安危的官员们,比皇后更加可恶!”
王彦一番话说完,十方无敌沉默良久。
“世家门阀如今已成气候,想要拔除,何其难也,你当老夫不想铲除他们!”
十方无敌露出怒发冲冠的神情,王彦还是第一次从十方无敌脸上看到这种表情。
不用十方无敌解释,这些事,王彦自己能想明白,大梁如今三面环敌,夏国、陈国、突厥、大食,无不对大梁虎视眈眈,若是真对那些世家门阀,下手,大梁或许灭国。
“总要一步步来,总要迈出第一步才行!”
“你想怎么迈出这第一步?”十方无敌看着王彦,目光前所未有的认真道。
“都说攘外必先安内,小婿看来,大梁形势不同,想安内,必须先平外患!小婿出使夏国时曾答应牺牲的兄弟们,十年之内,必灭西夏,小婿定不会食言。”
十方无敌沉默良久,嘴角渐渐上扬,露出满意的笑容,从怀中摸出一件东西,放在了桌上。
王彦看去,竟是半块虎符。
“我在给你十万悍卒,今日,交于你手,来日,出征西夏,莫要让我失望。”
王彦有些惊讶,但他能感受到附着于虎符之上,十方无敌对自己的信任。
“小婿定不负岳父期望。”王彦没有丝毫犹豫,拿起了虎符。
“我虽不知她允诺了你什么,但不要放松警惕,皇后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小婿明白。”王彦接受了十方无敌的提醒。
十方无敌继续跟王彦聊了许多军国之事,期间说了许多对局势的见解,王彦虚心倾听,日落时分,才带着铁无梦离开了大将军府。
王彦的营盘就在国武院城东十里处,王彦不在的这段时间,一直是萧锋在代为管理。
天不亮,王彦就出了国武院城,去了军营。
王彦到军营时,除了职业巡逻的士兵,大部分士兵还都在睡觉。
王彦来到校场,走上高台,俯视着校场,心里竟升起一团火来。
很快,萧锋来了,模样不是太整齐,很明显是刚从床上爬起来。
“末将参见将军。”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王彦拍了拍萧锋的肩膀,欣慰道。
“将军稍后,末将已传令下去,全军集结!”
萧锋话落,营中响起号角之声,很快,营内亮起火关,无数暗流在营中涌动,朝校场集结。
太阳初升,黑夜散去,三万甲士,整齐立于校场之下,人山人海,气势恢宏。
“诸位兄弟,我回来了。”
“属下参见将军!”
“今日,将有十万兄弟,加入咱们。”
台下顿时响起微弱的呼声,军队超过十万人,那就是真正的大军了!可以定名了。
“他们来了。”王彦目视远方,声音悠扬道。
甲士纷纷回头,透过营门,远方,出现一道黑影。
十万大军,只进来一少部分人,剩下的,都在营外站好。
四名副将上前,登台,单膝跪地给王彦见礼。
“末将徐英!”
“末将周立!”
“末将冯破军!”
“末将屠勇!”
“见过将军!”
王彦将四位副将一一扶起,眼中精光闪烁,
“诸位将军,从今往后,咱们就是兄弟了!”
..
白宫府邸。
白宫莎正看着一封密信,嘴角时不时勾勒出一抹轻笑。
放下密信,白宫莎看了一眼站在桌前的人儿,微笑道。
“女官大人,皇后娘娘这是何意,小女子有些看不明白。”
“此信非娘娘所写。”月娥平静的回答道。
白宫莎微微一笑,站起身将迷信交还给了月娥。
“信中开出的条件,合我心意,这个忙,小女子帮了,还请女官大人回去复命吧,白宫家不日便会有动作,不会让人怀疑到娘娘头上。”
“有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