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函谷关,王彦明显能感觉到队伍再提速,然后便是一阵大地震颤之声。
紫伯通过函谷关后,朝着洛阳城方向疾行,走出不到五里,迎面冲来一队铁骑,紫伯远望看清来人后,下令队伍停下。
铁骑赶到近前时也降下了速度,缓缓走来。
“骑马者,敢问是哪位将军!”
“在下徐五子,将军难道不认得在下?”
“末将眼拙,若非将军相告,末将几乎将将军错认成闵八子将军。”
一番话下来,紫伯严肃的表情缓和了一些。
“末将方任,前来迎候将军!城门已被公主的人封锁,还请将军随末将来。”
方任说完,调转马头,紫伯的队伍顿时被铁骑护在中央,包裹的严严实实。
方任在最前方开路,方向并不是洛阳方向,洛阳在东北方,队伍却是往北方走。
半柱香后,队伍停了下来,紫伯、张恒穿过甲士来到最前,同方任一齐望向北方,地平线上,烟尘滚滚,无数铁骑,正呼啸着朝这边杀来。
“列阵!”
方任一声令下,麾下甲士齐齐变阵,方形阵变成了锥形阵。
“冲!”
王彦猛地撞在箱子壁上,独孤媚儿撞在了王彦怀中,王彦抱紧了独孤媚儿,神情严肃。
紫伯冲在最前,方任、张恒紧随两侧,盏茶的功夫,两队人马便撞在了一起,金铁铿锵,战马嘶鸣,喊杀之声震天。
紫伯一枪刺出,迎面的甲士被刺穿脖颈,紫伯枪式一转,甲士的头颅被挑飞上空,身子坠地,战马的铁蹄就踩了上去,连带着铠甲被踩进了泥土之中。
紫伯冲锋在前,一柄银枪,舞的行云流水,密不透风,但凡与之交手者,皆被其斩杀。
战场西面不远处的一处矮丘上,朱武同狄万春二人居高临下,看着战场。
“传我令,骑兵两翼包围,步兵迎上!”
随着传令兵下场,骑兵后的步兵挺起盾牌缓缓迎上,紧贴在骑兵后面,中部骑兵则是朝两侧移动,呈包围之势。
因为骑兵挡在前面,紫伯看不到紧跟在后面的步兵,还在往前突进。
终于,紫伯率队冲破了骑兵的防御,可当他看到步兵摆下的十余层防御阵线后,脸色阴沉的能拧出水来,正犹豫要不要前队变后队反向突围,就见步兵后升起烟尘,一队骑兵正飞奔而来。
矮丘上,朱武见骑兵出现,立即传令三队、四队两队铁骑从侧翼冲击敌方援军。
两队人马从矮丘两侧奔涌而出,朝援军杀去。
不等两队人马赶到,援军骑兵已经杀入阵中,凭借冲击之力,一连破开三层防御,然后继续突进。
紫伯认出援军,绝了反向突围的念头,开始冲阵。
朱武的两队铁骑加入战斗时,步兵的防御阵线已经被突破了二分之一。
随着朱武方骑兵加入,局势再度陷入胶着。
朱武观察战场四周,等了一炷香的时间,见无新援军抵达,一挥手,又有两队铁骑杀出,直奔战场,同时,一队步兵冲上矮丘,将矮丘层层包围,护在中心。
随着两队骑兵加入战场,局势渐渐发生变化,独孤煌的人马被完全包围,开始腹背受敌。
咚!咚!咚!
步兵冲锋的沉闷声响惊动了观阵的朱武跟谢程飞。
狄万春望着朝矮丘冲过来的步兵,咧嘴对朱武道。
“老朱!果真如你所料!他们冲你来了!”
“狄将军,防守之事,就交给你了。”
“你且放心,就这些人,我还不放在眼里!儿郎们,让他们瞧瞧,什么叫牢不可破!”
“喝!喝!”步兵齐声呐喊,依次有序利于盾墙之后,摆好架势。
独孤煌的兵马上前,却并未发起冲锋!而是将矮丘团团围住,然后在面向战场的方面,点起烽火。
黑烟升空,阻隔了朱武观察战场,朱武面色渐渐阴沉下来,矮丘上的步兵,论防守,都是以一抵百的精锐,但论进攻,则同矮丘下的甲士一般无二。
烽火越烧越旺,黑烟越来越多,很快就将矮丘彻底遮蔽了。
“老朱,他们这是何意?”
朱武沉思片刻,低声道。
“他们多半是想造成咱们溃败的假象,然后把士兵吸引过来。”
“那他们的算盘可就要落空了,你已经下了军令,儿郎们是不会来的。”
朱武眉头皱紧,他没有料到独孤煌的人会用这种方式阻断自己跟战场的联系,自己虽然立下军令,但自己麾下见了,真的能做到遵令么?”
朱武有些犹豫,但为今之计,只能等待。
一炷香后,烽烟后响起喊杀声来,朱武猛地站起身,望着烽烟方向,咬牙恨声道。
“坏了!他们中计了!”
狄万春皱了皱眉,但很快就舒展开,都是麾下儿郎,岂能见主帅身陷囫囵而不救?独孤煌最后一招攻心计,用的不可为不妙!
战场之势瞬息万变,随着大队骑兵前去矮丘援救,紫伯顺利杀穿了防御阵线,成功突围,在方任的引路下一路向北狂奔。
一行人冲进了北边的林海,找到了藏在林子里的密道..
..
见紫伯突围,独孤煌的人并未抵挡太久,就撤退了。
烽火散去,赶来的骑兵见矮丘上防御阵型严密,便知中计。
小队长级别的士卒纷纷下马上前领罪。
狄万春目光冰冷的望着跪倒在地的军官,冷声道。
“你们为何不遵军令!莫不是嫌活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