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那极度恐惧的眼神凝望中,赵信一枪挑下了他的头颅!枪柄重重地拄在地面,赵信倚枪半蹲在地面,头低在身下,却抬不起,他已没有任何力气了,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身后,如小山堆那般的尸体横亘在地,满目凄凉!“赵信,赢,赢了!”仲裁惊呆地宣布了决斗结果,赵信给了他太多的惊讶,他已麻木了!观众席上爆发出的掌声无比热烈,但却是没有一人前来搀扶赵信。在众人的眼中,赵信虽然胜利了,却不是一个胜利者,他无法得到胜利者该有的待遇!“明日,赵信将与三百战俘决斗!”接着仲裁宣布了明日战事,观众席上又是一阵喧闹,大家都在期待明天的战斗。他,还能不能撑下去?谁也不知道!夜幕降临,观众席上只剩下打扫场地的士兵!决斗场内,赵信终是恢复了一点力气,他竭力地缓缓拄枪站起,头依旧晕,目依旧眩!这一站确是耗尽了他所有的力量!“明天,该是终结的一天了吧!”赵信心中苦笑道,一人一枪,伫立在这凄寒血腥的角斗场内,面对着这整个世界!一步一步地,赵信迈着如铅那般重的双腿,回到了他的牢房。牢房很差,四周的墙壁皆是破损的,地面铺着的麦梗也已发霉,散发出奇臭无比的气味,让人作呕,翻开麦梗,几只黑色的小鼠正在嬉闹。“哎,小家伙们,也只有你们与我作伴了,不过,过了今晚,我却是也要离开了!”望着小鼠,赵信苦笑道,凄凄惨惨戚戚!不再多言,赵信依靠在墙角,熟熟地睡了。半夜,当皎洁的月光静静地泻在他的身上,赵信醒了。却是发现身旁多了两人,其一人虽已至耄耋须发尽白却颇具威严,衣着华丽显赫如天之帝子;另一人穿着朴素立在后面对前人恭敬无比!“你们是谁?”右手握紧长枪,赵信寒声道威严老者见状,笑了笑,“将军何须如此,我没有恶意!”“你怎知我是将军?”赵信疑问道“我会看相!”耄耋老者笑道,和蔼可亲,让人如沐春风。赵信心中的那一丝顾虑全部化作云烟!“将军,明日一战,可有胜算?”老者笑问道“没有!”赵信老实道,“今日已差不多是我的极限了,三百人我赢不了!”“那将军明日可还应战?”“应!”赵信无比坚定“为何?”“人之死,难免也。可免者,唯败也!”赵信逐字逐句道闻言,耄耋老者大笑,“好一个可免者,唯败也!将军果非凡人”“你到底是何人?”赵信并没有因为老者的夸赞而自傲,却是厉声道“救你的人”老者笑道
“哈哈哈,老人家,你是在开玩笑吗?”闻言,赵信大笑“将军,不信我?”老者并不在意,笑脸依旧“你要我信你!你可知这是哪里?”赵信手指地,苦笑道“阿兹卡班——诺克萨斯最大防守最为严密的监狱!在这里,连只老鼠都跑不出去,何况是我们,简直是天方夜谭!”“防守严密,也不是天衣无缝;老鼠跑不出去,并不代表我也跑不出去!”老者无比自信,“将军只要点个头,我保证定将将军完好无缺地带出去!”“你当真是来救我的?”赵信一脸惊讶“专程而来!”老者笃定道“何以至此?我与你可素未相识”赵信道“将军如此才华,怎能这样窝囊地死去?何不随我出去干一番大事业?灭亡这残暴的诺克萨斯,还瓦罗兰一个和平,让这整个世界成为正义之地”老者虽是侃侃而道,一词一句却皆煽动人心。“老人家,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嘉文二世!”老者淡淡道,“将军,德玛西亚欢迎你!”“你是德玛西亚帝国当今的国王!”赵信一脸惊愕,嘴巴张得老大能挂住一杆秤!“怎么,难道不像?”老者诘问道“不是,只是太匪夷所思。陛下乃一国之主怎可犯险至此?我赵信何德何能?陛下竟如此待我!”赵信泪湿沾襟,抱拳额首道“将军过谦了!”老者握住赵信双拳,“汝之才能比之日月也不遑多让,朕这趟来值了!将军,可愿随朕?”“陛下,赵信必誓死相随!”赵信单膝跪地,似在起誓“将军,快快请起,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些离去”老者赶忙扶起赵信,“我已安排人马在外接应,我们快去与他们会合!”赵信点头允诺,三人便急忙出了监狱,朝接应的人马奔去。不久巡视的狱卒发现了逃亡的三人,报告了狱长。狱长大惊,连夜谒见伯纳姆达克威尔将军。闻言,伯纳姆达克威尔大怒,指着狱长鼻子就是大骂“你这个狱长是怎么当的?让人家在眼皮子底下将人给救走了!妈的,嘉文二世好大的胆子,真当我诺克萨斯是他家的后花园,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给我传令下去,所有诺克萨斯的军队全部出动,封锁整个帝都,一定要把嘉文二世跟赵信抓回来。”狱长唯唯诺诺,弓着身子不敢说话。见状,伯纳姆越发生气了,“你这个蠢货,还呆在这干嘛,还不出去抓人,抓不回来,你这脑袋就自己摘了吧,省得我动手麻烦!”说完还狠踹了狱长一脚。狱长被踢翻在地,连滚带爬地跑去下达命令!屋内,伯纳姆仍是火气冲天,将房间内的东西全部摔得稀巴烂!深夜,寂静无比。突然的脚步声不由使得沼泽地周围的士兵紧张起来,握着剑戟的双手皆是紧了紧。“天虎将军,是你们么?”一声轻呼从不远黑暗之中传来“可是议会长希伯来大人?”沼泽地中一人应声道“正是,天虎将军,陛下在这,还不速来接驾?”希伯来确认了对方的身份,赶忙道。这希伯来却是跟随嘉文二世去监狱中解救赵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