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悟······真的会做这样的事情吗?”莫德雷德是对闵悟最有好感的人,而且又是女性,总觉得这样的怀疑,不是很能接受。
“若说是以前,我也许会说不会的。”风十郎的眉头深锁着,其实何止是莫德雷德,风十郎也是非常不愿意相信闵悟的立场竟然如此险恶的人,甚至,他比莫德雷德更不愿意去怀疑闵悟。那个曾经指引他、帮助他、给他勇气和希望的闵悟。
“难道现在,闵悟就会成为那样的人吗?”莫德雷德问道。
“不是闵悟变了,而是这世道变了。”黄判的样子,看起来也有几分戚戚:“闵悟只是比我们适应得更好而已。毕竟,曾经的这个世界,只要我们去保卫它,他就能够回应我们的乞求。可现在,世界不一样了,我们在拼死守护的东西,竟然想要了我们的命。”
“或许闵悟说的没错,夜守和人类,在成百上千年的陌路之中,已经成了不可能重组的碎片。他们不知道我们的存在,他们惧怕我们的力量,他们觊觎着我们的强大。”风十郎说道:“而闵悟,他或许才是真正最纯粹的夜守,他一直所想的,就是为夜守们,争得更多一点的生存空间。”
“不要试着去理解他。”坂田金时,依旧是坂田金时,或许和其他人不同,坂田金时虽然很清楚闵悟的力量,但他对闵悟并没有盲目崇拜的情绪,所以他看得似乎也更清楚一点:“你们是夜守,这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可以说明的,你们所受的不仅仅是责任的约束,更重要的,你们受到契约的约束。你们注定要保护人类,哪怕人类可能伤害你们,你们依然要这样做。我不清楚闵悟要做什么,但从我的角度来看,闵悟的所作所为,真的有几分安倍晴明的影子,他很可能想要借助这一场大劫,做些什么原本不可能做成的事情。”
“那酒吞童子呢?”黄判问道。
“他们其实,都一样······”坂田金时叹了一口气,说道:“就好像安倍晴明有执念一样,酒吞童子阁下也有着他的遗憾,如果不能将遗憾补完,他一定无法实现自我的救赎和突破。他们都是,被天道操纵的棋子罢了,只是他们自己虽然看得比别人更清,却也比任何人都难以挣脱出来,因为他们已经陷在里面了,那巨大的漩涡,没人能够挣脱。”
“现在怎么办呢?中洲的局势就像是泥潭一样,大家都想着在这里保住自己的利益,可一个四分五裂的中洲夜守界,又该拿什么去对付安倍晴明呢?”戒佛摆了摆手,显然,他对于讨论权谋诡斗的事情毫无兴趣,他关心的,只是这片土地,和土地上众生的未来。
“我们,不如学闵悟吧。”黄判拍了拍风十郎的肩膀,说道。
风十郎没有答话,只是转过头来看着黄判,说实话,此时的风十郎比黄判高出不少,黄判就是个矮胖的家伙,所以即便他有着可怕的智谋,大家也从来没真的去严肃地看待他说的每一句话。可这一次,风十郎很认真地凝视着黄判,说道:“如果我们学他,就意味着根本没有回头路了。”
“闵悟让我们离开后,并没有交出夜莺的部队,仅仅只是交出了夜莺的令牌,这说明夜莺完全是闵悟自己拉起来的一支私军。但是这种时候,比起信念、理想、责任等等来说,一支能够贯彻我们思想的军队,才是最实际的。”黄判说道:“八圣灵的完善当然要继续,可在这个过程里,我们也该扩充一下夜莺这支队伍的力量才是。”
“可我不是闵悟,我上哪去收服这么多高手追随我呢?”风十郎苦笑道:“闵悟不仅有实力,有智谋,更有人格魅力,不然的话,大家为什么聚集在他的周围?这些东西,我可都没有。”
“但你也有闵悟没有的素质。”黄判说道。
“比如呢?”风十郎问。
黄判的眼神开始飘忽起来,显然,要认真地指出风十郎有什么内在的特点能够比闵悟更出众,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过黄判也不是一般人,立刻找到了风十郎一定比闵悟强的地方:“比如······你女朋友比他的漂亮!”
风十郎差点没气晕过去,文歆儿有多美风十郎比任何人都清楚,但是这种时候是比女朋友的时候吗?黄判这话说了还不如不说。
“其实,黄判所说的,未尝不是个好办法。”戒佛说道:“风十郎,你是否有想过,我们现在的处境,其实比别人更加尴尬。中洲政府怎么说也是名正言顺的执政者,中洲夜守部虽然现在元气大伤,但依旧是最具有权威性的夜守组织,闵悟虽然现在已经什么名头都没有了,但是别忘了,他还是大家心目中的中洲第一夜守,更是拥有着极其强大的一支军队。反倒是我们,我们说是八圣灵,但是只有七个人,而且大多数还是闵悟选出来的人,我们身上的标签,根本就不是我们自己的,而是闵悟的。如果真的到了有一天,闵悟、中洲政府、中洲夜守各自为战,分疆裂土,我们在闵悟麾下还罢了,若是独立出来一站,绝对是众矢之的。”
“你的意思是,我们就该备着一支军队,随时准备自己扯大旗单干是吗?”风十郎问道。
“既是为了自保,也是为了保护这个世界。”黄判说道:“若是安倍晴明来了,闵悟不帮我们,我们难道真的指望西洲、竺洲的人来救我们吗?求人不如求己,若我们自己有一支队伍,就算面对幽冥组的无穷大军,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