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顶天飞身速闪,让过了杨宽那夺命的一枪,低头看到衣服上长长的裂口,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杀!”
杨宽毫不犹豫,长枪连刺!
“你叫杨宽,那杨毅,是你什么人!”
龙顶天荡开了枪刺,很明显他听到了宋坤山等人的叫声,狞笑问道:“不会这么巧,你就是那混蛋的亲弟弟吧?”
“正是——姓龙的,你恶贯满盈,注定要死在我们姓杨的手里!”
杨宽大吼,长枪速刺!
“哈哈哈!”
听到这话,龙顶天狂笑连连,双臂握刀,全力猛劈!
杨宽不得不横枪格挡!
只是,他全然没有想到龙顶天的恐怖!
步枪在瞬间被劈的四分五裂,化作碎片散落一地!
而杨宽自己,双手虎口早已是鲜血淋漓,双臂欲折!
更可怕的是,他自己更被这一刀,生生劈的跪倒于地,连爬都爬不起来!
“下辈子见吧!”
龙顶天狞笑连连,大刀高举,就要一刀将杨宽劈成两半!
“杨宽……”
“指导员,我们来救你!”
宋坤山还有那些士兵们看到这一幕,尖叫连连,潮水般的涌上!
龙顶天闷哼一声,大刀连挥,头颅胳膊乱飞,喷溅的血如泼水一般洒下……
“大当家的,快走……再不走,咱们就没机会了!”
不少突围而出的土匪在冲着龙顶天尖叫。
“该死的!”
龙顶天连斩数人,眼看杨宽已经被好几名士兵不顾一切的拖走,他已经没有机会斩杀杨宽,这才不得不放弃,如同巨大的甲壳虫抖擞着身子一般将近前的士兵抖开老远,呼啸一声冲出重围,带着仅剩的三百余人飞速越过山坡,窜进山林逃走了。
看着狼狈逃走的白龙寨众匪,保安团的士兵们发出了震天的欢呼声,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胜利的欣喜和骄傲。
这是他们第一场真正意义上的胜利,有斗智斗勇的伏击,有阵地攻防,有血脉偾张的白刃肉搏……
而且还是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是抱着必胜信念来打这一仗的!
这样的实战体验,绝不是之前的几次战斗,随时都抱着尽量打,打不过就跑的念头所能比拟的。
可以说,这一战的胜利,是对东江保安团从成军以来的一个半月来艰苦训练的最好回报。
战士们欢呼着,尖叫着,他们真正的感受到了自己的强大,兴奋的忘乎所以,可能都觉得即便是面对号称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鬼子,他们也有足够的信心将对方打的落花流水。
宋坤山尤财林等军官们也非常开心,因为他们知道,这一仗,是真正意义上建立东江保安团在周边数县统治地位的一战!
只要刘影青和邓世友能说服刘旅座,那么在这周边,东江保安团,将没有对手!
胜利,杨毅当然高兴。
但他的脸色却一点都不好看。
不是因为团里这一战伤亡百余人,其中战死六十余,还有三十多名重伤员,轻伤员更多——这一幕,杨毅早有心理准备,因为他经历过战争,甚至经历过抗联在白山之下和日军的残酷战斗,那尸骸累累的场面。
所以他非常清楚打仗就一定会死人这个道理。
他不高兴,是因为杨宽的伤。
随队的战地医生正在给杨宽包扎,双手上裹着厚厚的纱布,有血水正在不断的溢出!
“我没事的——这么点小伤!”杨宽道。
杨毅没有回答,只是脸色阴沉无比!
这些年,无论生活多么艰难,他都从未打骂过弟弟妹妹,哪怕是弟弟妹妹有小小的磕碰,他虽然不说,但都心疼的厉害。
现在,杨宽不但被龙顶天给伤了,甚至差点丢了小命——这是他绝不能容忍的!
杨毅没有责怪杨宽贸然冲阵的事情,因为他知道杨宽不可能听,所以他将所有的愤怒,错误,全都怪在了龙顶天的头上!
“那姓龙的,真的很厉害!”
想到龙顶天,杨宽心有余悸。
杨毅点头,他和龙顶天交过手,自然知道对方的厉害。
他拍拍杨宽的肩膀道:“再厉害的家伙,也都会死——他活不到过年了!”
在杨毅的心里,龙顶天已经成为了他必杀的对象!
逃亡中的龙顶天,看着身后那四百来名惊恐如野兔的部下,脸色也极其狰狞,在他心里,杨毅照样是必杀之人!
但,还远远不够!
“不杀你姓杨的全家,我龙顶天,誓不为人!”龙顶天咬牙切齿的嘶吼着!
苦心经营数十年,他才得到了一个上岸的机会!
可这一些,现在全都毁在了杨毅的手里……
想到这些,龙顶天就恨的骨头根子都在痒痒。
但现在,他却不得不尽快将队伍拉回到白龙寨内,不然,要是再和保安团遭遇一次的话,他怀疑自己这点家当,会直接被耗光!
更别说刚刚这一仗,不但队伍死伤过半,更重要的是所有的补给全都没了,要是再不尽快回去,过几天,又累又饿的队伍,在这冰天雪地里,就绝对只有死路一条!
东江保安团并未去追白龙寨。
不是因为穷寇莫追,而是因为现在的白龙寨,已经不足为虑!
更因为远光仓水二地的联军,才是他们目前最想吃掉的那块打肥肉!
部队在飞快的打扫战场,这次出来,白龙寨本来是准备长期作战,所以携带了大量的物资,现在全都便宜了东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