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就是那些当官的乘机搜刮民脂民膏啊!”
“就是就是,剿匪就是个借口,我看乘机捞钱才是真的……”
“好在这回那些当官的倒是有点良心,只是让那些大户财主们捐款,没让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捐款!”
剿匪公告,一夜之间贴满了省城的大街小巷,关于于冠虎出兵剿匪,号召城内大户财主商行们捐献剿匪经费的议论,在城内引起了轩然大波,一时间百姓们议论纷纷,茶余饭后全都是这事。
不但是老百姓们,学院里的学生们议论的也都是这件事。
“这些该死的军阀官僚,一有机会就找借口搜刮民脂民膏,真是天理难容!”
“就是啊,作为本地驻军,剿匪本就是他们份内之事,现在居然拿这当借口向城里的百姓们要钱,真是可恶——就算是向大户财主们要钱那也不行啊,谁家的钱也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学生们议论纷纷,这些有些学识的年轻人对时政总是不吝于表达自己的看法,大骂军阀官僚压榨百姓的腐败,也有学生道:“军方官府让捐款也就罢了,最可恨的我觉得还是那姓杨的,自己经营着什么生意难道他自己心里就没点数?开着窑子烟馆赌档,干着伤天害理的恶心勾当,这会儿却装大尾巴狼,说什么要替军方官府分忧,召集全城大户富商们开会,商讨捐款事宜,真是可笑至极!”
“就是就是,自己的屁股还没洗干净就跑去充好人?真以为这样就没人知道他干的那些恶心事了啊?”
不少学生们义愤填膺的道,言语间满是不屑,有学生便提醒示意,指着一个方向道:“都小心些,被给人听见……”
在那学生手指的方向,杨宽正走过来,听到这些话脸上青白不定,满脸尴尬。
“听到就听到,怕他啊,要的就是他听到!”
不少学生梗着脖子叫,甚至有人直接冲着杨宽道:“我说杨宽,你好歹也是我们的同窗,乃是为国之兴亡而求学的,你就不能劝劝你大哥,别干那些害人的勾当啊?黄赌毒,乃是我民族衰败的根源,而像他这样靠着这些生意当寄生虫,不但欺压良善,更是败坏国本,你作为他的弟弟,难道就不感到羞耻吗?”
“你们闭嘴!”
虽然杨宽竭力忍耐,但听到这些恶毒的言语,依旧出离了愤怒,死死的攥紧了拳头。
“凭什么要我们闭嘴,你们家这些丧尽天良的事有脸做,还不让人说啊?”
那些学生看到杨宽的愤怒,也是出离了愤怒,尖叫道:“别以为你们家现在在这城里有权有势,还跟军队和宪兵勾结一气,大家就怕了你们,别人怕你们家,咱们学校是不会怕你们的,因为我辈学子,乃是民族之希望,国家之未来所在,要是我们连仗义直言都做不到,何谈救国,何谈振兴民族——看你的样子是想打我,那就来啊,只要你打不死我,我就要说真话!”
这话一出,赢得掌声欢呼一片。
杨宽气的浑身发抖,看着那些周围欢呼的同窗,只觉举世皆敌,最终长叹一声,踉跄而去,身后还传来了学生们得胜一般的兴奋尖叫和欢呼声。
“你们够了!”
看着杨宽无比悲凉的背影,白兰眼圈泛红道:“杨宽他大哥是坏事做尽,可杨宽是杨宽,他大哥是他大哥,你们怎么可以将他大哥做的坏事,都怪在杨宽身上?你们觉得这公平吗?”
“公平?他杨宽问我们要公平,那些被他大哥欺辱的百姓,向谁去要公平?”
苏元兴闷哼道:“白兰,我知道你喜欢杨宽,你想帮他说话我们能理解,但你不能是非黑白不分吧?要是他杨宽真是为国而读书,就该劝他大哥从恶向善,要是劝不动,至少也要划清界限,要不然,一个败类的弟弟和我们同窗,那岂不是败坏我校之名声?”
“杨宽放弃家中的优渥生活住进了学校,和我们一起艰苦求读,难道这还不够吗?”
白兰气愤的道:“他和他大哥终究是亲兄弟,怎么决裂?亲情是斩不断的——你们这样对他,根本是打着进步的旗号,矫枉过正!”
“矫枉过正?就是因为我们国家的大多数人存着妇人之仁,得过且过,我们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落后挨打,任人欺辱,所以我们才要对自己严格一点,矫枉过正,也好过对自己的纵容……”苏元兴道,又引起了大片的欢呼。
白兰还想争辩,可一己之力想要说服千百学子,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直气的直抹泪。
“白兰,别跟他们说了!”
宋佳雯过来,看也不看那些学生们一眼对白兰道:“人活的是自己,不用向谁解释什么,而且就算你解释,有人听吗?”
白兰甩开宋佳雯,直接跑远,宋佳雯便摇头叹气,觉得白兰是自寻烦恼。
“宋学妹,我们还没说你呢!”
苏元兴等学子看着宋佳雯不满的道:“以前你靠着你父亲盘剥村民也就罢了,现在居然靠着杨宽他大哥欺压良善得来的钱而养尊处优,你就不会感到不安吗?要是你还有一点良心,就该回去劝劝杨宽他大哥,弃恶从善,现在回头还来得及,要不然终有一天,他会自食其果的!”
“呵呵……”
宋佳雯不屑一笑道:“我可不是杨宽白兰,你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我无所谓——反正就我知道的来看,杨毅虽然是经营着一些你们看不上眼的营生,但城内的很多百姓都对他评价很高,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