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布隆回到高台上,在这儿不仅可以看到整艘船的全貌,将甲板上的事情尽收眼底,还可以享受到最优质的服务。
这儿就像一个露天自助烧烤排队,如果赫鲁没怎么阴暗,再配上音乐和蔚蓝的海水就完美了。
那么自然,能被邀请到这儿的嘉宾也都不简单,现在一共只有三个人,除了哈布隆和霍斯狄外,还有海蒙城的城主维克托阁下。
不同于霍斯狄是怀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上船的,维克托来这儿的目的就单纯了许多——他希望能用船上**裸的交易刺激到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
这位维克托阁下年事已高,虽然赫鲁人寿命悠久,而且实力越强越长寿,可他也有四千多年寿命了。与其说他老年得子倒不如说是寿末得子,自然对其无比宠爱。
于是就像大多数父母一样,这孩子被宠出了毛病。
赫鲁很少有顽固子弟,除了民风淳朴,整体文化素质偏低以外,人们总会执拗地信奉点什么,比如拳头,比如金币,但唯独不信奉延续的统治权。虽然霍斯狄的城主是代代相传的,可那也是每一代霍斯狄用拳头打服众人拼出来的。
要不然这个年轻的霍斯狄振臂一呼就能护佑五十个佣兵和自己上船?
所以维克托就很焦虑,他已经隐隐感觉到了冥河的召唤。可他的儿子却没这么焦虑,照样该怎么玩就怎么玩,活脱脱一个特立独行的顽固。
刚才查理的那些动作都被这位城主看在眼里,他恨不得揪着儿子的耳朵吼道:“看到了吗!学到了吗!你要是变成这个样子我现在跳下去都没问题!”
可实际上他做不到,也只能寄希望于他的自我反省了,希望有朝一日能顿悟,然后成熟一些。
如果这些都不行,那只能去找瓦丹人帮他了,起码用金币缔结的契约更加有说服力一些。虽然会被那些商人欺负的很惨,但也好过沦为哈布隆的炮灰。
想到这儿,他不动声色地瞥了哈布隆一眼。
……
对维克托的想法,哈布隆虽然无法全然得知,但也猜到七七八八,不过这些都不是他要管的。海蒙城是亲瓦丹也好,亲篾潮人也好,都与他无关,他要的只是对方在六天后,在船抵达海蒙城时提供伯里克城一样的服务就足够了。其他什么远交近攻,运筹帷幄,上善伐谋一类的东西不到万不得已他压根儿就不想管。
他虽然聪明,但骨子里还是个篾潮人,极度讨厌动脑子,尤其是在有了强大的实力后。
所以每逢此刻,他都会无比想念自己那个叫艾什的奴隶。他过得怎么样,在哪儿,在做什么,死没死,要是死了,谁干的……
“但愿他还活着,”哈布隆摸着自己的袍子暗暗道:“这样他就可以死在我手里了。”
……
查理终于如愿以偿地与格莉丝并排走了一段路,在旁人看来,这一男一女相谈甚欢,根本不像前一秒还打得难舍难分的样子。
约莫到了凌晨,甲板上的人陆陆续续都回去了,格莉丝也告别了查理,带着仅剩的两个护卫回到了船舱。
纳格法尔号的船舱说是史上最豪华的一点都不为过,完全对得起它几十万起步,动辄破百万的高价。船舱里的房间与其说是客房,不如说是异世界的总统套房,厨卫多厅,甚至还有带着沙盘和黑板的作战讨论室,可供带着大量护卫的客人入住,而且丝毫不显得拥挤。
在格莉丝等人还没回来的时候,客厅里就聚集着剩下几人。
老管家贝恩被留在了瓦丹城,这位安布里狼人执着于自己的誓言,不肯让夏洛克家族就这么落入群龙无首的局面,然后被虎视眈眈的外人一点点蚕食干净。他在安德鲁的帮助下于贫民窟里找到了夏洛克早年的私生子。
贝恩一开始怀疑这是安德鲁的圈套,对那个十二岁的孩子有些警惕,后来苏利亚咨询了古卷里的西利欧,确认那的确是夏洛克的血脉,这才打消了他的顾虑。老管家将那孩子带了回去,给他起名字叫毛克利,打算把他抚养长大,继承这个摇摇欲坠的家族。
格雷泽和这位老管家关系一直不错,两人颇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虽然这样分别有些不舍,但他尊重对方的抉择,便把一直以来帮助贝恩维持神智的药剂配方给了他,并承诺有机会一定会再回来帮他解除诅咒。
于是登上船的就只有余下这些人了。格雷泽是管家,杰瑞和瑞奇打扮成地精,剩下几人各自扮演下人的角色。
在没事做的这段时间里,他们在玩一种战棋游戏进行放松。
这是沐言在这个月里发明的,他结合了地球上大富翁的玩法,还借用了一部分dnd的规则,制造出这么个画风奇怪的游戏。可没想到它一经问世就广受周围的人好评。
这款游戏中玩家将扮演佣兵,通过掷十二面骰来绕着赫鲁正方形的地图一圈圈奔走,沿途经过各种城邦和魔兽云集的丛林,稍有不慎就得“读档”重来。
即又回到最初的起点,呆呆地站在镜子前,面对浑身精光的自己……
绕着地图走一圈意味着过了二十年,五圈后迎来捕捞季,根据你这一路上获得的财富可以购买不同水平的奴隶——即获得各种卡片,有技能或是陷阱。使用这些卡片可以让你拥有更多的操作空间,比如滞后或提前行动步数,规律性获得更多的行动回合,甚至是干预其他角色等等。
游戏没有正儿八经的终结,往往结